银针一入体,老人眼睛一亮,大有深意的看了李涯一眼。老人人老成精,一辈子见多识广,知道李涯肯定练得有气功之类的东西,所以才能够在针灸的时候自己感觉银针上有一股暖气透出,沿着经脉游走。
老人听长辈说起过这种针灸之术,当时那位颇有名气的医生能够使用气功针灸的时候,已经六十多了,而现在李涯这么年轻。
一次针灸半个小时,结束之后老人起身活动一下,高兴地道:“好,多少年没有这么松快了。”
一起吃过饭,安排老人和他孙子住下之后,李涯和老人的孙子到厨房熬药,这些药服用一个星期,李涯不可能在这里耽搁一个星期,所以得教会他熬药。
晚饭之后再针灸一次,然后服药。第二天早上最后一次针灸,服药之后李涯道:“现在不用针灸了,一天服两次药,早晚各一次,药我都分好了。”
送走祖孙两,李涯和舒月也离开上海,前往苏州。
舒月的舅姥爷在苏州任革、命委、员会、主任,李涯道:“苏州啊,我们可以看看园林、太湖、古镇,江南水乡啊!对了,还有沙家浜,京剧《沙家浜》里的那个沙家浜。”
到了苏州,找到地方,确认没错,上前敲门,一个老太太开门,李涯问道:“阿姨,这里是王立志家吗?”
老太太一脸疑惑,舒月忙道:“就是王卫国。”老太太才想起老伴曾经就叫王立志,道:“是,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
舒月道:“我是王立梅的外孙女舒月。”
老太太一听舒月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姐姐的外孙女,忙让进屋。放下东西,聊起来,互相打听着这些年是如何过的。两人说得眼泪汪汪的,李涯听着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下晚王卫国下班回来,舒月的舅姥姥开门,高兴地道:“姐姐家里来人了。”
见面问候,等舒月说完之后,王卫国感叹道:“这么多年了,总算找到了,真不容易啊?”王卫国三七年初离开上海,不就舒月外公一家着急忙慌地出国避难,这一分别,就是四十多年。
老太太见丈夫心情激动,忙安慰道:“别激动,别激动,你身体不好,千万不要激动。”
舒月关心地问道:“舅姥爷身体不好吗?”
李涯接过话道:“这些年被批、斗、关牛棚、下放改、造,就是铁人也给你折腾得只剩一把骨头,舅姥爷这算是幸运的了。”
王卫国笑道:“是呀,我算是幸运的了,不管怎么说是挺过来了。那些没挺过来的、绝望自杀的,他们才是真的不幸。当时我就一心想着,再苦再难也要坚持,看看他们到底猖狂到什么时候。”
舒月对李涯问道:“舅姥爷的病你能不能治?”见过李涯的医术,舒月心里有些盼望。
李涯笑道:“应该没有多大问题,舅姥爷这是长期饮食不调患上胃病,长期营养不良加上身体留下不少暗伤,所以身体状况才糟糕,治疗之后一个月就能调养过来。”
舒月舅姥姥听李涯说能够治好,连忙问道:“需要什么药,我这就去买。”
李涯笑道:“舅姥姥,我学的是中医,开的药也是中药,您去可分辨不出来。今晚就算了,明天再去买吧。现在,我先给舅姥爷扎几针。”
王卫国的身体虽然看起来很糟糕,但是李涯把脉过后,发现比表露出来的症状更糟糕。五十来分钟,李涯连轧两次,然后收针擦了擦额头的虚汗,道:“明后两天再各下两次针,辅助服药两个疗程十四天,慢慢养着一个月左右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