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啸歌顿了顿,一甩手,又作揖,衣袖飘扬,他笑道:“代行巡按。”</p>
南宫瑾言看到南宫思齐蹙着眉头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不禁疑惑……他这个弟弟,到底像谁呢?</p>
自小就像个娇嫩的小包子,而今十八岁,竟也是这幅——怎样形容呢?傻傻的样子。</p>
薛啸歌身后的人开始动身,而南宫瑾言仍然岿然不动。</p>
“都到了这个时候……”</p>
薛啸歌话还没说完,只见南宫瑾言身旁的青衣公子缓步走下台阶,正视薛啸歌。</p>
青衣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岳九州”,“他”虽不比薛啸歌高挑,却别有一股安然沉着的气场,此时与薛啸歌正面对峙,丝毫没有女儿家家的怯弱。</p>
“御史台的新官?我怎的从未听家父提起过?”岳九州眸中涌上笑来。</p>
“御史大人日理万机,想必是还未来得及。”薛啸歌这样说着,脸上的笑意却一点一点地退却了。</p>
“是吗?”岳九州垂眸扫了眼薛啸歌的腰间,玉佩银坠琉璃珠,好一个卓尔不群的佳公子,可惜了,却不是堂堂正正的巡按大人。岳九州问道:“牌呢?”</p>
她露齿一笑,漂亮又可恶——在薛啸歌眼中是这样的。</p>
薛啸歌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宫中正是用人之际,还未来得及授发。”</p>
岳九州后退几步,轻描淡写道:“那就请回吧。”</p>
薛啸歌捏了捏手指,面上仍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他道:“只是请南宫家的二公子跟他哥哥说句话罢了,与我是谁,又有何干系?”</p>
南宫瑾言微哂,一副谦和温润的笑意:“这样的机会以后常有,但不会在今日。”</p>
南宫思齐一副“总算松了口气”的模样,南宫瑾言瞥了一眼,觉得哭笑不得。</p>
薛啸歌的随从们都不高兴了,薛啸歌又伸手,示意他们消停一下。默了会儿,薛啸歌拱手行了个礼后带着人离开了。</p>
待人走后,岳九州问南宫瑾言:“你为何不允许思齐进来?”</p>
“我若放他进来,走出霆掣后,薛奉宵会如何待他?”南宫瑾言道。更遑论薛啸歌身后带得那些随从了,既然是有备而来,又怎能不多加防备,即便哪儿站着的是他的亲弟弟。</p>
岳九州垂眸想了想,沉默良久。</p>
等南宫瑾言再次回到泽兰楼内时,恰巧看到“云服媚”,只是云服媚此时是站在擂台上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