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新仔细看着地上的那株人参,只见这人参的长势好的不得了,根根茎叶全都挺立着显出健康的神态。
他忙轻轻刨开一些土摸了摸那人生的根茎,脸上喜色更浓,都不用刨到太深的部分,只是葫芦头下一寸的地方便能看见那根茎已经有两个指头粗,已经比扈太公房里的那只人参不差了。
孙新深深的吸气,据他这几天到登州城里的了解,这人参卖出去少说是一百两的价钱!
晚上孙新进屋之时眼睛里都在发光,扈三娘笑着问他怎么了,孙新只是摇头,然后突然抱着老婆的脸蛋亲了又亲。
扈三娘脸红红的用嫩手捶他的胸膛道:“发什么疯?”
孙新用些热水泡脚之后便倒在炕上睡着了,扈三娘在一旁直听到孙新的呼吸变得细腻绵长之后才微微放了心。
用手摸了摸相公瘦削了不少的脸颊,心想自己相公这些天也实在太劳累了,把她心疼的吃不下饭,总算今天晚上他才能踏踏实实的睡一觉。
第二天一早,孙新起床之后养足了精神,便带上一把小药锄,来到了后园。
他很仔细的将那株人参从土里慢慢的刨了出来,连一根须子都不忍折断,最终拿到手上一看却是一支主体有两个指头粗细,须子长度达到了八十厘米的上好人参。
光看这人参的品相,哪怕是放在前世那也是大几万起步的价格。
孙新回到屋子里之后忙便将一锅水坐起来,洗干净了一只蒸笼,将人参用小刷子细细的清洗掉淤泥,然后放到蒸笼里面。
先武火后文火蒸了整整三个多钟头,过程中孙新几次打开蒸笼盖子,摸一下人参的状态,直到人参完全柔软,才将那只蒸透了的人参取出来放到灰堆旁利用余温的热量细细的把那人参烤干。
孙新到温州城的药铺之中了解过之后才发现这年头的人参只有红生参一种,孙新怀疑这是因为糖参和生晒参的加工技术在古代的条件下常常需要使用到硫磺熏蒸才能防腐,这种技术估计在这年头还没有被发展出来。
用了三天时间孙新终于将一只形态完整、通体棕红、香气四溢的的红参给制作了出来。
这株人参的卖相甚至比扈太公房中那只所谓的五百年金国老人参还要好上不少。
把它仔仔细细的放进一只药匣之中,剩下的事情就是该怎么给它找买主了,孙新终于放了心。
下午,扈三娘依偎在孙新身旁,看着趴在他肚皮上对肚子说话的孙新有些脸红。
她爱煞了这个男人,也喜欢孙新和她亲近,就是有时怕孙新和她不庄重的样子被别人看去,太羞人了。
“孩子都没出来,能听到你说话吗?”
“自然能听到,这叫早教。”
孙新对着扈三娘的肚皮念唐诗,直到扈三娘害羞的拍了孙新肩膀一下小声道:“别闹了,芽儿要进来了。”
孙新这才直起身子,将媳妇的小被子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