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变化的太突然了。</p>
乔元瑜整个人都懵了,他匪夷所思的看向那几个粮店伙计。</p>
你..你们...你们怎么敢说的呀!?</p>
不但乔县令都懵了,就是周遭围观群众也懵逼。</p>
偌大街道上,居然出现了那么一刹那的死寂。</p>
接着周遭人压低声音,只敢小声交谈。</p>
提及“乔修绪”之名,湘西县的百姓,似乎多有怨言:</p>
“若是乔修绪那恶霸,那这事多半是真的了,这挨千刀的,就好欺男霸女.....”</p>
“是极是极,这寡妇看上去也有几分姿色,是那乔修绪喜好的口味...”</p>
“唉,这腌臜货,害了多少良家?怎么就没人收这祸害?”</p>
“诶,慎言,乔家老爷在哪呢.....”</p>
周围人小声附耳的议论,明灵之眸望去,能看到这些民众的怨念汇聚成黑色气运,朝着湘西县某一个角落汇去。</p>
而在场的白根和李螺则是心中惊骇,少年白根更是不可置信。</p>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乔修绪狗腿子,怎么突然就攀咬起自己的主子了?</p>
白根不解,但嫂嫂李螺此刻是略显惊慌,周围人似乎在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还在窃窃私语。李螺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只感觉不知所措有点惶恐。</p>
白根察觉到嫂嫂的不舒服,少年身子挡着周围人探视的目光,眼睛瞪圆,想叫这些人不要太放肆。</p>
而这围观的人群中,还有乔家的那两位女眷,她们二人惊疑不定的观看着眼前发生事情。</p>
作为乔家人,二人都知道乔修绪,也知道这人品格怎么样。</p>
就是一个坏胚,平日在族里走动时候,两女都避着乔修绪,原因无他,这人眼神叫人不舒服。</p>
老实说,田珂在了解原委后,再看到那白家寡妇的时候,就不免多出几分怜悯,遭了乔修绪的毒手,多半是要受大罪了。</p>
少女乔馨也很气愤乔修绪这样的族人。</p>
可话虽如此,乔修绪有千万般不对,但他也是乔家的人,眼下在越王面前被爆出事情,那可是会祸及乔家的啊!</p>
两女暗暗捉急,只能眼巴巴看着丈夫或兄长,希望他能化解危机。</p>
乔县令是感觉压力山大,暗暗咽了口唾沫,他实在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个粮店伙计,会突然改口攀咬乔修绪。</p>
但危机就在眼前,乔元瑜也不管什么是非对错了,一切以自己和家族为重。</p>
他答复王歌道:</p>
“乔修绪为下官族亲,平日里性格生僻,鲜少与族人走动,下官平日里忙于公务,确实不知此人近日的作为,不过这些天里乔修绪一直待在族中,未有外出走动,公子若是想问,下官便去把他喊来。”</p>
乔元瑜接着又表明态度,眉目低垂,声音却坚定道:</p>
“下官不知此事,是有人存心为难,攀咬我乔氏一族,还是我乔氏族人确实作奸犯科,败坏风纪。</p>
若是前者,我湘西乔氏世代耕读传家,后随先王治县,更是以安民奉公为首务,乔氏虽非名门,却也不容污蔑,败坏家族清誉。</p>
若是后者,下官自当就事论事,绝不徇私枉法,定要叫败类严惩不贷。</p>
再者,民间出了这等,总归是下官疏忽,待事件水落石出后,下官自当上呈御史台,请罪罚俸....</p>
嗯,这是下官所言,还请公子明察。”</p>
乔元瑜话里有话,既是做了退步,还强调湘西乔氏过往对越王的功绩。</p>
既表明家族底线,还和乔修绪做了正义切割。</p>
乍一听没啥毛病,然而乔元瑜暗暗给了周围人使了几個隐晦眼神。</p>
这眼神充满杀意。</p>
先是给粮店伙计那几个使眼神,意思这几人现在改口还来得及,别作死拉乔家下水。</p>
然而那几个粮店伙计,就像根本没注意到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p>
这让乔元瑜不解又恼火,不过他还有后手,便是用眼神指示随行的贴身心腹。</p>
让心腹赶紧回家,把乔修绪揪出来,对好口供,要么提供一套“人证物证”,证明那几个粮店伙计是胡乱攀咬。</p>
要么乔修绪把自己和家族的关系撇干净,让他到越王这里请罪,哪怕自裁也不要殃及家族。</p>
乔元瑜那心腹也是心思通透之人,接收到主子的眼神,便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做。</p>
而在传递完眼神后,乔元瑜打量着王歌的神情。</p>
事情到了这一步,乔元瑜已经能确定,越王就是来找乔氏的茬,眼前发生事情,就是一个引子,虽然被越王抓着个把柄,但乔元瑜还算能沉得住气。</p>
“好,你派人去把乔修绪叫来。”王歌点头道。</p>
乔元瑜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他叫来那名心腹,让他按自己交代办事。</p>
这就在这时,王歌又暗暗发动了气运压制。</p>
“是你去通知乔修绪对吧?把他好好带过来,别出差错。”</p>
王歌突然对乔元瑜的心腹说道,他语气很平淡,却附着上无形无质的气运之力。</p>
有了气运之力加持,简单话语便成了最锋利武器,摧枯拉朽的击破乔元瑜心腹的心防。</p>
身形一颤,下一刻,这名心腹把乔元瑜交代事情全部抛之脑后了,满脑子只想着完成王歌交代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