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老夫人性格里,其实有些促狭,有些不羁。</p>
所以,她才会将侄孙女养在身边多年,这会子也才会同侄孙女谈论长辈的长短。</p>
邵韵诗了解老姑奶奶,并不觉得她老人家不该说。</p>
且,她听着老姑奶奶对钮家人的描叙,有些无语地看了看天花板,道:“可祖父并不是这样的人呀。”</p>
邵韵诗知道,即使祖父不会拦着祖母给父亲定婚事,可也不会干看着钮家女入门的。</p>
因着江北大营府库的事,邵家已经吃了不少亏了,再和钮家牵扯,那将会是无止境的麻烦。</p>
甚至,自己年前做的那些布置,都将成为无用功。</p>
她这些心思在心里转了个圈,越发有些看不明白了。</p>
闫老夫人并不知道这些,只淡笑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你祖父对你父亲的期望怕是早就没了,也算是放手了,所以,你祖母信心足的很。”</p>
也对,邵韵诗想想父亲回来后的种种事体,爷爷还真没到痛心疾首的地步,大多有的是一种叫做无力无奈的情绪吧。</p>
可这事怎么看着,怎么叫她觉得不是那么回事。更甚至于,她设计了宝藏之后,这种情绪越发明显。</p>
一切,恍如迷障。</p>
这些顾虑和忧心,她不好在老姑奶奶跟前说,没得叫她老人家跟着操心。</p>
遂,她便果断地结束这等话题,问道:“那北平那边,我如何回?”</p>
闫老夫人这次决断的很,直接道:“回什么,这件事我来办,你就当没收到信。”</p>
啊?还可以这么办?邵韵诗吃惊不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