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的前院平整宽绰,缭乱的跪了一地的人,而君慕白站在其中,一身桀骜,难掩贵气。
即便怀枝占了最高处,气势上,她如丧家之犬落魄不堪,他依然云淡风轻,谈笑间指点江山。
所以,相视半响,他淡语道:“尚可。”
是她先问的,他便中肯的给了如此评价。
依着云王殿下的眼界,红衣剑舞又如何,在他看来也只是尚可,而已。
回答冰冷,近乎无情!
料想中,怀枝还是难以接受的不停颤动,连音色都变得扭曲,“奴婢的剑术是王爷亲自交授,如今竟连王爷都嫌弃?我到底是有多不堪?”
君慕白怎可能回答她这些毫无意义的问题。
他给与她的回应,仅是比往昔更甚的淡漠……直触动她全身紧绷得快要断裂的脉络!
蓦地!!怀枝将剑指向他,歇斯底里的嘶吼
“君慕白!我哪里不如万尊儿?我又有哪里配不起你?!因为她身份高贵?那又怎样?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她是个蛮横的泼妇?皇贵妃将我们放在你的身边,为何你要视而不见?!”
“怀枝!你住嘴!!”桃夭心惊胆战的对她呵斥,怕她再说下去就永无回旋的余地。
君慕白说得很对,每每到了如是时候,桃夭都会第一个站出来为怀枝说话。
四婢自小跟着他长大,对他而言,早就有言在先,不及男女之情,却胜过至亲。
她们彼此间的情谊更牢不可破,深宫里相依为命,不可替代,谁也不想见到今天这般局面。
桃夭走上前去,恍然未觉自己泪流满面,苦口劝解道:“由始至终都是你想得太多,而今说出来也罢,你便是早些绝了心思,下来给王爷和王妃认错!莫要一错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