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时候被迫离开京城,不消说,君慕白定会在他不在这段时日竭尽所能的稳定局势,摒除异己。
不过,任他上风占尽,还是有不能掌控的事。
想到此,九千岁郁结的胸口似有几分舒缓。
一只空碗就在这时忽的闯入他的视线,深思被打断,他不耐蹙眉,举目向面前握碗的人看去是个老态龙钟的妇人。
“怎么?”一时忘了自己在施粥。
老妇人亦有些刁钻,见对面的年轻男子满脸不耐烦,隔着一口巨大的锅,把举碗的手垂下,侧首对身旁的小孙子叮嘱说:“认清楚这个人的脸。”
柳元鹤一窒,玉昭几人齐齐怔忡,暗叫不妙!
莫非认出了他真正的身份?
孰料老妇人慢悠悠的断言道:“此人定是柳家无用之人,连做这点小事都不耐烦,能成什么大事!”
小孙子似懂非懂的把头点点,老妇人冷哼了声,“饿死也不要他的粥!”
说罢,祖孙两便扭头去到隔壁队伍的最后,有骨气的重新排。
柳茂初朝着老妇人的背影挽回了几句,未果,只好怨怪的看幺儿,“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柳元鹤眼色一紧,握在手里的长木勺仿佛发出‘咔’的一声。
玉昭又怕又激动又莫名期待的对玉珑低声,“看见没看见没?勺子差点都被捏成粉沫沫了!”
至少有好些年头,咱们九千岁没被嫌弃得这样彻底过了吧?
而且竟然,他还忍下来了。
此乃奇景啊……
正欲找谁求个共鸣,却在这时,万尊儿一声不吭的倒在地上,毫无征兆的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