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尺用手擦了下被飞羽划过的脸颊,一抹鲜血跃然于眼前。他抬头看了眼营门旁高高的瞭塔,将手中已经软倒的兵士,轻轻的放到地上。聂尺用沾着自己鲜血的手指,冲着高塔那若隐若现的身影,勾了勾。</p>
此时,在他身旁已经躺倒一地的兵卒。远处那些还站着的兵卒,看到飞羽从空中的到来,也是一时间停下了向前的脚步。即便如此,也不得不佩服这群少年兵卒的骄傲。被聂尺放倒了十多人,依然没有人选择掏出兵器。即便明知不敌,却依然无畏冲锋。这群燕族勋贵子弟,虽然对于聂尺这个异族人的到来,很是反感。可是军卒服从命令的本质还是不容置疑的。毕竟那是上面安排的人,又不能杀了了事,可是这杀威棒怎么也得来的。拳脚那是切磋,兵刃就是厮杀了。</p>
聂尺半眯着眼,站在原地注视着高高的瞭望塔,就这么等着在高塔之上的人回应。他知道对方一定会回应他的,正如异地相处,他也一定会有所行动的。他们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不气盛还叫年轻人吗?</p>
果然,对方没有让聂尺久等。离地将近二十米的高塔之上,一个人影笔直的落下。下降的速度不断加快,却在即将落地之时,神奇的脱离了下坠之力,猛然的折行向着聂尺滑来。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潇洒至极。这要是放在闹市之中,必然能引得大姑娘小媳妇的惊叫连连。对方在距离聂尺十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身子,双方打量起了彼此。</p>
聂尺看着对方那张英俊的脸庞,确实帅的有些离谱。更离谱的是在这兵营之中,对方没有覆着着甲衣,反而是一袭青衫,好一个缥缈入世的佳公子。聂尺毫无形象的扣着鼻子,随口就是一口浓痰吐在了地上。粗鄙的行为让对方皱起了眉头,转眼又恢复如初。</p>
“既然拿的是军校的铭牌,就不要为难这些兄弟了。看来你对自己的拳脚很有信心,那不介意的话,我陪你过上几手。”</p>
对方的话说的很有风度,当的起温如君子。可是到了聂尺这边的回话就完全换了另一种风格。</p>
“你眼睛是撒尿的吗?哪里看到是我为难他们,瞎吗?没看到是他们在不依不饶吗?要动手就上,废话那么多,咋不去说书呢?从高处飞下来,就真当自己是个鸟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