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草说到这里,像是想到什么居然令她都感到可怕至极的事,在黑暗中,栀子很清晰地看出她竟然打了个寒战,说不下去了。</p>
那玉瑶听了玉草的话,鼻翼中发出一声轻哼,有些自嘲道,“听上去,就像是异想天开的话,这种大话,这位栀子姑娘就不要说了,免得大家听了难受。”</p>
“异想天开?怎么会是异想天开呢?”栀子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玉草玉瑶二人,只觉得或许是长时间呆在这里,被人捆缚了,两人都失去了活下去的斗志一般,她想了想,又说:</p>
“我们只是被人缚住了手,只要有人帮我们解开龙筋,大家就有希望了,我方才所提的法子就可行。”</p>
玉瑶听罢,这回更是轻蔑地发出一声冷笑,“解开龙筋?大姐,你怕是还没搞清楚这里的状况吧?你问问对面坐着的女子,哪一个敢来解开我们三个的龙筋?她们……”</p>
她停顿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不甘与愤怒,居然破口大骂:“她们不过都是些可怜又可恨的怂包、孬种、懦夫、胆小鬼!”</p>
玉瑶骂完,看向了玉草,可师姐妹俩对视中,眼中的希望竟然都泯灭了下去,玉草看向地面,苍白如纸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p>
“算了,这都是命数,我们师姐妹注定有此一劫,明早我们两人就会被送往一处买家了,听沈庄主说,这个买家很喜欢女子作女奴的乖顺样子,但凡有一丝一毫不满意,必然就会将那女修折磨致死,那人的花圃里已经埋了出多被他折磨致死的女修尸身了。”</p>
玉瑶闻言,也冷哼笑出声来,“师姐,我不像你,我性子不好,或许该我先做那人的花下亡魂……”</p>
栀子听二人越说越悲戚,像是明日就要押赴刑场一般,她有些不明白,为何这两人同为女修,居然如此轻易放弃逃生的希望,不就是说服这房间里的女子解开龙筋吗?</p>
一旦解开龙筋,这沈旦这劳什子一窝贼子,断然都不是她的对手,何惧之有?</p>
于是,栀子就央求着屋里的女子帮她解开龙筋,可哪知求了一圈,都没有一个女子敢帮忙,还尽皆都把脸埋进破烂的衣衫中,不敢看她。</p>
栀子也同她们晓以利害关系,说明白了只要自己一旦得脱,就可以救出所有人,可还是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她和玉草二位女修。</p>
无奈,栀子只得求助柳眉儿,“眉儿,你看,你也说了,我来到这里,被困于此,也有因为你的缘故,对吧?你若是能帮我解开龙筋,我就有法子救你们出去,离开这里,回家见爹娘,不好吗?”</p>
柳眉儿蹙着秀眉,抱紧了胳膊,抖了抖,支支吾吾答:“不是我不想帮忙,姑娘来这里遭逢此难,的确有我的缘故,但……但……我不敢……”</p>
她说到这里,也和一屋子的其他女子一样,都把脸埋进了衣衫里,不敢再与栀子对视,就好似多看栀子一眼,就要遭逢更大的灾难一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