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每次北冕透过他的玉色面具,他看向栀子的眼神,那个臭男人心中多了这些小心思,别以为她不知道,他看那贱丫头的眼神,分明更其他的任何人都不一样。</p>
男人不都是贪图美色和新鲜吗?再说那贱丫头长相也的确非同一般。男人都是贪欢的,没道理不会动了歪心思而出卖了她?</p>
可不管她的猜测是不是真的,太虚山的掌门玉面北冕,这个她一心心仪的男人,如今与她的关系,已经越来越朝着她不能掌控的方向在发展了。</p>
算算看……这北冕已经快一年多没有与她亲近过了……</p>
金衣捏紧了手中不自禁攥紧的金色纱衣衣角,指甲紧紧的嵌进肉里,心中爱与恨不断交织着,翻涌着……</p>
她决计不能再如此下去了!</p>
金衣受了惩戒,被罚去禁闭洞的事传遍了整个太虚山,几乎每个老师傅带着的徒子徒孙都在议论这件事。</p>
他们有的唾弃与鄙夷金衣身为太虚山师叔一脉,却以高价售卖符咒下山害人;有的却对发现并阻止此事的栀子,心生景仰,对着栀子这个太虚山掌门的爱徒,钦佩备至。</p>
唯独栀子这个在议论中居于风口浪尖的人,却有闲暇的心意,平素只是独自呆在后山的小竹楼晾晒中草药,偶又按照《中药医典》上的法子,将其磨碾成粉,或制成药丸,存于夜来香之中,以备不时之需。</p>
一天的时间很长,栀子除了晾晒与制药,闲时也通过绘制一些《上古符咒秘法精要》中的符咒来打发时间,再不然就索性每日再打坐调息一两个时辰,如此时间便也悄悄溜过了。</p>
因为想念小安,她也隔三差五的偷偷御剑溜下太虚山,前往玉泉乡看望齐氏夫妇,并厚着脸皮呆在那里,与小安一同用完午膳或晚膳,才又悠哉悠哉摸回太虚山。</p>
这日,在玉泉乡齐氏夫妇家中,与安和一道用了午膳后,栀子向安和提到了对金衣的惩戒一事。</p>
“我有一事至今没想明白,此次你我二人逮住了金衣的三枚金针,从而坐实了她高价兜售焕颜符这等高阶符咒害人的证据,师父也当众责罚了她,可奇怪的是,对于当年龙涎殿阴魅香一事,太虚山的三位掌座,却对此事只字未提……”</p>
栀子暗自沉思:为何师父对阴魅香的事引而不发,莫非是自己说当时只是凭直觉觉察出了金衣师叔的身份?</p>
安和像是听出了她话语中不解之处的深层意思,他盯着栀子看,也不觉分析了一下:“姐姐提及的这一点的确令人怀疑,按理姐姐的师父应该不是一个姑息养奸的人,更不可能明知此事或许与那金衣有关联却丝毫未见动静去派人查探此事的究竟。”</p>
安和这么一说,也蹙起了眉头思忖:当年太虚山龙涎殿一事差点毁了姐姐的清白,莫非姐姐的师父故意如此,是打算让此事不了了之?那他是真心待姐姐好的人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