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裳忽然放下一切心思,带着冰玉心整个江左的逛,江左水道众多,江左的人情似乎也和水一样,温温的,黄裳顾了一条船,放舟在狭小的水道,碧绿的水上,往来的小船,还有一口吴侬软语的船娘。黄裳船上就有一个船娘,笑着迎了黄裳上去,端出自家酿的米酒,虽不细致,但也别有一番风情。
船儿渐渐的驶入江左的一条大的水道,船只变多了。最大的一只,停留在水道的正中,雕龙画凤,富贵,别致。这船就是江左谢家茶会的所在了。
忽然,旁边驶过一条小船,船头一位白衣公子坐着,身后有四个侍女,一人捧琴,一人捧剑,一人拿酒,一人端着一叠精致的小菜,白衣公子一张开嘴,端菜的便往他嘴里送,拿酒的就倒出一杯琥珀色的美酒,递到他的嘴边。
任何人看他他,都会浮起,这人真会享受生活。白衣公子经过黄裳小船的时候,忽然,白衣公子跃起,跳到黄裳的船上,来到冰玉心的面前,“玉心,自那一日别后,我时时渴盼在见到你,今天终于让我在见到你。玉心我精心准备了好酒好菜,愿与玉心同醉。”冰玉心幽黑的眼瞳,看了白衣公子好久,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冰玉心的种情**练到深处,便会将自己的记忆一点点的忘记,先忘了自己,然后在忘了自己爱上的人。得情而忘情。
白衣公子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风度翩翩,潇洒不羁,怎么会这般让人容易忘记。白衣公子道:“玉心,是我啊,河东邓元君。三月,你我同游洛水,虽不曾说一句话,但在邓某的心里,你已经是邓某唯一的知己。那日你翩然远去,我一直渴望与你的相逢,会在怎样的情形?”
冰玉心看了黄裳一眼,“对不起,我应经有爱的人了。”“谁。”邓元君大喝,似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邓元君指着黄裳,“难道是他吗。”捧琴的侍女也上前大喝道:“就是,他哪里有我家主人好啦。”“就是,就是。”捧剑的女子说道。冰玉心闻言,眉头一皱,身形一闪,只听啪啪两声,捧琴和捧剑的女子痛呼一声,脸上出现两个红色的掌印,“不准说黄郎的坏话。”
邓元君知道在纠缠下去,只会平白的失了自己的风度,不怒反笑道:“希望能在茶会上,在会阁下。”说完,便转身而去,几个侍女也愤愤的瞪了冰玉心一眼。离去。
白衣邓元君一到船上,便甩射出一张请柬,射入黄裳小船的梁上。这显然就是茶会的请柬。黄裳笑了,刚想不知如何进谢家茶会,没想到这就有人送来了请柬。至于得罪邓元君,反正他仇人满天下,也不在乎多这一个。
正在这时,旁边又有一条小舟驶过,黄裳看了一眼,惊讶的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