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子,是你说这长安的四大才子乃沽名钓誉之徒,但万一……”
“哪来的万一,你这是对我没有信心?”
“但毕竟这是人家的地头,万一那老头是他们的人,那公子纵有才情也无处可使。”
“这你就不懂了,老头还是要点脸面的。须知到了他那个年纪,脸面可比命值钱。况且……咱们这次只是顺便来比试的……”
此时说话的正是林阳留意到的一男一女。男的手持纸折扇,而女的虽周身无兵器,但明显这袖里藏有乾坤。
而时辰过半,林阳方才提笔,显然这同样吸引了对面的目光。
“公子,你看那边的丑八怪现在才开始动笔呢。”
“你这人偏是嘴上没把门,怎能如此议论他人相貌。”
而这公子哥嘴上骂一句,待自己抬眼一看,也不禁惊呼:“原来真这么丑”
女子捂嘴轻笑:“公子还好意思说小奴呢。”
而这公子哥倒也只能开扇吹风缓解尴尬。
林阳这一伙人可以说真是长得“奇形怪状”,林阳的脸上不是痔就是痤疮,而小忆贴上大胡子后偏还贴着狗皮膏药。
至于小洛姑娘不愿扮丑,倒是与另外两人格格不入。但这样的三人站在一起,就很有违和感。
基本上林阳这边作诗倒是飞快,让小洛姑娘看得一愣一愣的。但到了画美人图,小洛姑娘却眼睛一眯。
“有什么问题?”
“问题倒是没有,不过你非得画她?”
“我倒是想画你或者小忆呀,但须知我们是来砸场子的。总不能我没画你,你还能吃醋不成?”
“吃醋是什么?”
林阳倒是一愣,倒是忘了这一世可能没有“吃醋”的典故。
这据说典故出自唐朝的宫庭里,唐太宗为了笼络人心,要为当朝宰相房玄龄纳妾,大臣之妻出于嫉妒,横加干涉,就是不让。太宗无奈,只得令大臣之妻在喝毒酒和纳小妾之中选择其一。
没想到房夫人确有几分刚烈,宁愿一死也不在皇帝面前低头。于是端起那杯“毒酒”一饮而尽。当房夫人含泪喝完后,才发现杯中不是毒酒,而是带有甜酸香味的浓醋。从此便把“嫉妒”和“吃醋”融合起来,“吃醋”便成了嫉妒的比喻语。
但显然这一世没有大唐,也没有李二。
“就是说你在嫉妒。”
小洛姑娘听后眨巴下眼:“嫉妒不嫉妒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呢我今天花了多少钱我是记住了的。等下如果你没赢,你以后就在客栈卖画偿还吧。”
不愧是你呀,钱璎洛。
很快交上诗词和画,林阳便又开始给小忆讲故事。
他最近给小忆讲的还真就是哄小孩的故事。
这让林阳想起自己上一世作为长兄时的经历,家里的弟弟妹妹都小他十几岁,小时候也都是这么粘着他。
但显然也是有区别的,小忆是属于多重人格,而小忆这个人格并不是完全的像个小女孩的情况,只是因为可能出来极少,记忆认知像一张白纸。
而在小洛看来,小忆就是小女孩,但偏偏喜欢凑着林阳。这男女有别久了肯定有损失,所以每当这个时候偏偏小洛又是拉住小忆,如今小洛和小忆二人看着亲昵得很。
这像昨天那般倒是无所谓,但在外人看来,尤其是一直有留意林阳他们的那对男女,是难免有些异样的眼神。
“公子,小奴深知长安风气之开放,也知有些男人有好男之风。但偏偏是一个俊男跟一个丑男争另一个丑男。公子,长安好可怕……”
显然这位俊俏公子哥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倒也只能拿折扇挡住。
毕竟这个场面他也觉得有点顶不住。
再看那曾老,抚着胡子细看一首首诗,而后倒是念叨几句。
至于那四大才子里,显然已经认定了柳天仁能够夺魁,倒也是不忘吹捧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