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城没作声,只是沉默着感受着她的温度。
乔茉的手指顺着清淤轻轻抚过,从一处落在另一处,不由自主的想到马匹发狂时,他忽然冲出来将她护在身下的场面。
她的目光有些湿润,轻声道:“是不是很疼?”
他没作声,一直很安静。
乔茉以为他睡着了,毕竟刚刚忠叔也给他拿了不少药吃。
乔茉也没再开口,只是手指一点点向下落在了几道触目惊心的疤痕上。
她记得清楚。
上一次推门而入的时候,他站在窗边抽烟,她就曾看到他背上对这些伤痕。
可她想不通,高贵如他,又有谁能在他的背上留下这些痕迹。
岁月已久,却未曾消逝。
疤痕的印记很深,不同于被马匹踩踏时留下的瘀血和青紫,微微凸起,像是抽条的柳芽,和那些痕迹混杂在一起,莫名的让她感到心疼。
轻叹一声,乔茉帮他盖好被子,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关了灯离开卧室。
直到两个多小时后,乔茉放心不下再度回到卧室。
却发现房间的灯亮着,而原本该卧床休息的某个男人,却靠在床头处理着手里的一摞子文件。
乔茉皱了皱眉头,关好门走到床边。
直接伸手抽走他手里的文件放在床头:“秦先生说你不能劳累,要卧床休息。”
“他还说我会半身不遂,重度残障。”他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