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也和旁边两米远的姐姐,对视一下,微微一笑。
秦松问,“怎么称呼?”
“我叫陈兰。”
“咱们俩谁大?我24”
“那我大,我28”
得,又是一位姐姐。秦松没再说话,向前走去。
到了班级门前,发现除了班主任,还站着一个女老师,手里拿着这个班级的花名册,进去一个就在册子上画一下,秦松看妹妹凑过去画压,就凑班主任前问一句,“这个是谁呢?”
“她是实习班主任,就跟我们班到元旦。然后还得回学校呢。她们是大四的学生。”
秦松又问一句,“她贵姓?”
班主任奇怪地看了秦松一眼,“姓李。”
“哦,那不对了,我以为是见过的。”
旁边的陈兰也奇怪地看了秦松一眼,没说什么。
没有人知道,秦松的心里正在打鼓,心跳的声音他自己觉得都震耳朵。
原来,这是前世,李鑫的媳妇,秦松与李鑫相交经年,穿堂入室,这李老师,可没少给秦松炒菜包饺子倒茶水递水果,
在前世,她与李鑫,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人人都说这两口子恩爱,只是不知道,此时此刻,她在这里实习,可李鑫分明还在海西处着一个老师,而且据说感情升温,随时准备见家长。
就要开班会了,秦松等人离开学校,各自分别。秦松想要一下陈兰的电话,可见她脸上出现了生人勿近的神色,又展现一派英武干练的气质,就转身蔫退了。
陈兰看他一副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平淡与漠视神情,心中来气,本想要个电话,未来和这个说话有趣的弟弟,联系联系,现在看来,没那必要了,遂轻跺一脚,哼了一声,转身而去。
按现在秦松的花费习惯,绝不再坐市际间的长途车了,肯定是包车的。可要是包车应该向一高的左侧走,至少这边是海西方向,没有包车也有回海西的路过车。
秦松出了一高就转向右手,走了半天才发现,走远了,另外,这是通向海东供电公司的大路,这一定是当年的记忆在影响着自己。秦松有一刻都想去看看穿越回来的地方,就没调头,继续走下去。
秦松看着还是坑洼的人行道,哪有印象里的一丝一毫?走的垂头丧气。这时,就听身后有人喊,“秦松,秦松!”
回头一看,是姚新荣。“新荣姐,你咋在海东呢?”
“我来送孩子,把我孩子放我妈家了。”
“你现在干啥去?”
“坐车啊,你不是去长途站吗?”
“哦?行,去长途站。”
在上车前,秦松好奇,还是问了新荣姐,为什么离婚。
新荣姐告诉他:因为近一年来和丈夫一直吵吵闹闹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他没事找事;后来有几个周日都不见他回家睡觉,问他就说是水泥厂的烘干机检修,他们需要加班,直到有一个周日,新荣在街上见到他同班组的同事,新荣随口问一句,你们现在忙不忙,我听说烘干机出事了?
那个同事随口回答,就是烘干机出事才好啊,我们都休息三周了,整天闲的够呛。
新荣回家质问丈夫,他因外面的女人已经怀孕,本也不想再隐藏,就直接摊牌:因为你生的是女儿,我们家就我一个男孩,非常希望再生一个男的,现在我外面的人怀孕,咱们就离婚吧。
闹到他家父母那里,也是语焉不详,支支吾吾。新荣一气之下,就答应了离婚。因房子是水泥厂分的,所以也没法要房子,他家给了两万块钱,房子暂时住到年底。
今天就是把四岁的女儿送给姥姥带一段,自己这段时间,实在是带不了她。
秦松和新荣姐上了车,在最后一排坐下,车开之后,新荣姐靠在秦松的右肩上,睡着了。秦松看着那脸上隐隐流下的两道泪痕,满脸都是被遗弃被背叛的愤怒与不甘,还有掩饰不住的疲惫和伤感,心中疼惜,将右手臂环绕过去,将新荣姐搂在怀里,直到车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