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手持特制的环首钢刀,稳稳架住何群的刀锋。
营帐中何群亲卫顿时醒悟,纷纷抽出环首刀来。
许褚暴喝一声,左手闪电般擒住何群持刀的右手。
何群感到骨头好像寸寸碎裂般生疼。
下一刻腥热的血喷洒四周,许褚左手拿住何群的人头,“擅动者,杀无赦!”
众人被他这一声怒喝惊得不敢反应。
突然地,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头目持刀劈向许褚。
许褚奋力跟对方劈砍,只一击,那人的刀就被磕飞,人也踉跄着倒地。
许褚正要了结他,但看到了那人神色渗出的血迹,显然受伤在先。
许褚哼了声,让个虎卫上来将他绑住。
覃远咬咬牙大声道:“何群已死,周仓,你还要跟随他陪葬吗?大伙不为自己想,也为家小想想,是饿死,还是降了冀州军。”
一众将领互相观望,显得举棋不定。
营外喊杀声也响起,两百多虎卫摸上来,砍杀着附近何群的亲兵。
远处也燃起点点火光,是张郃率骑兵焚烧黄巾营帐,配合覃远的招降。
在许褚怒目下,营帐里的十几个何群亲卫纷纷扔下了兵器,宣称听从覃远的号令。
一个虎卫也将何群人头拿出去威吓何群的亲兵。
不一会,中军就被许褚和一众虎卫控制住。
十几个黄巾将领迫于威胁,在几个人带领下,纷纷表示原意归降冀州军。
并不是所以黄巾军都归降,当归降冀州军的命令传下去后,立即有几个将领带部逃走。
袁尚在城墙上,焦急地看着黄巾军营地的火光,田丰也神情紧张地站立一旁。
待到斥候禀报说黄巾归降,袁尚呆了半响,然后心里亢奋异常。
“元皓先生,这主持收降的事宜还要劳烦您,眼下还有另一部黄巾主力。”
田丰点点头,“三公子放心,诸多事宜我们也已经商定好,收降另一部黄巾才是要紧。”
袁尚面带微笑,“其家眷在我手,收降黄巾事半功倍,方才似乎有部分黄巾逃窜东去,如能遇到黄巾主力,正好涣散其军心。”
收编百万的黄巾确实是件繁琐的事,在袁尚田丰授意下,近十万黄巾军放下兵器,但都还就地驻扎。
百万的家眷也调拨了些营帐,让其就地驻扎。
济南国东,土鼓。
经过多番阻截,郭嘉、张辽带着一千五百多骑兵终于退到济南的土鼓。
在兖州到土鼓这段路程里,就有约五百的骑兵阵亡,但他们成功滞缓了黄巾主力的行军速度。
一旦进驻土鼓,张辽忙着整顿兵士,准备接下来的大战。
郭嘉就带着典韦和狼卫巡查土鼓的城防。
让郭嘉想不到的是,土鼓的县尉居然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
“郭从事可是要巡查城防?”正在城墙上布防的县尉问道。
“是也,听说你是张俊义将军举荐的?”郭嘉好奇地问道。
县尉拱手道:“在下济南人,姓易,名荣,字俊运。承张将军不计我带兵袭击的前嫌,举荐我为土鼓的县尉。”
“所谓外举不避仇,况且大家现今同为袁青州臣子,哪还有仇恨一说。”郭嘉道。
易荣赶紧称是。
郭嘉在易荣的带领下,彻底地视察了土鼓的防务。
末了,郭嘉赞许地不住点头,“俊运真乃干练之才,这么短短时日,不仅加固了城墙,还将士卒也训练地井然有序。”
“土鼓城小,然其为济南门户,上面兵少,派千余兵卒,所以只能从城防跟兵卒的训练下手。”
郭嘉拿出了袁尚新传来的军报,“我军在济南城下收降了黄巾百万家眷,然其安置成了问题,不是一时半日能处理好的,所以不能让尾追而来的黄巾到济南。”
易荣会意,“就是说,土鼓就是跟黄巾决战的战场了?”
“黄巾贼离这里只有半日的路程了,我等要将其拖在土鼓,再等待济南的援军。”郭嘉说到这,也感到了疲倦,这些日子来的随军征战,着实辛苦。
土鼓城下,黄巾军驻地。
管亥感到了深深的挫折,还有无力感。
从济南逃来的黄巾在土鼓附近跟管亥这部黄巾主力汇合,同样的,家眷被俘的消息也传遍军中。
尽管管亥控制住了从济南溃败来的黄巾兵卒,但这样更加深了兵卒的怀疑。
在土鼓的冀州军也不断地射来招降书,要不是管亥带亲兵的强力镇压,这一部黄巾军就会立时崩溃。
由于手中大将不多,袁尚在紧急收编安顿了黄巾后,亲自跟张郃带兵到土鼓跟黄巾军主力决战。
百万黄巾新降,袁尚留下了三千的兵卒给田丰守济南。这样张郃所率领的就只有两千的步卒、一千骑兵。加上袁尚的两千戍卫步卒也显得人少力单。
但袁尚不得不加紧跟黄巾军的决战,因为虽然曹操没有动作,但还窥视一旁。深知心理战作用的袁尚,还带上了几百黄巾降卒来喊降。
在离土鼓三里多,张郃就建议在此处高地驻扎,以跟土鼓遥相呼应。
二十多万的黄巾兵卒遍布土鼓周围,在张郃、许褚亲自率兵阻截下,袁尚军才能建好营寨。
袁尚、张郃就带着许褚和一众虎卫站到营寨土墙观望敌情。
在袁尚身后还有一个面色黝黑的中年黄巾降卒。
“黄东,你带人换上黄巾的服饰,立即去联络有意愿投诚的将领,事成之后赏你百金。”袁尚看着叫黄东的黄巾降卒道。
黄东听到百金封赏,呼吸也加快了几分,“大人放心,必定能拉到一半的弟兄来投诚。”
待到黄东下去后,袁尚来到张郃面前,“俊义将军,我已差人送信进城给郭奉孝,张文远他们,约定三日后决战,此间营寨的防守就有劳了。”
张郃抱拳施礼,“公子宽心,两千‘大戟士’已练成,任凭他黄巾有百万之众,也无法越雷池半步。”
袁尚笑着拍了拍张郃肩膀,“我有张俊义,区区黄巾何足惧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