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舒阳狰狞着面目,不断地挥舞着手中长刀,每一下都是朝着要害而去。
大开大合之间,态势凶猛无比,双方不断地缠斗在一起,逼得对面的满人连连后退。
只是看似张舒阳正处于上风,甚至能一步一步的压制多隆恪,但秦宽略扫几眼便看出了当前问题所在。
张舒阳的招式虽然勇猛,但消耗很大,看似范围及其广泛的刀法,但实际上能给对面造成的威胁,寥寥无几。
每一刀下去都势大力沉,但实际上则收效甚微,凭空耗费体力不说,躲避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秦宽的目光看向那名满人,见他只是将能接的招接下,看情况才进行反击;接不下的直接躲开,行动之间几乎不耗费多余的体力。
看着如此场景,秦宽不禁皱起眉头,心想:“如此费力的攻势,这张舒阳不应该能撑到现在还未力竭才是。”
转头望去,看到张舒阳的眼神时,心中恍然大悟:“他还能硬撑着进攻,估计是心里面那股子复仇的念头强撑着吧。”
此等心情,秦宽也是深有体会。
再度拨动目光,这次则是仔细的打量二人的招式。
见二人所使的虽然都是刀法,但张舒阳所用明显是战场上的那一套功夫,而满人所用则恰恰相反。
战场刀法与世俗刀法的最根本区别就在于,一个是对群,一个是对单。
战场之上,很少有机会给到单打的时候,多是几人一队互相配合。
所以这类刀法讲究的都是范围性的杀伤力。
世俗刀法刚好截然相反,这类更注重敌我之间的单人搏斗,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御,都是扎根于一点。
相比于战场刀法的大片杀伤,世俗刀法更倾向于单点突破,目的也更为集中一些。
想到此处,秦宽不禁摇了摇头,更是带着一抹担忧之色望着张舒阳。“不太妙啊,如此下去要被人活活耗死。”
又过了一小会,场上的态势正如秦宽心中所想的方向发展。
互相之间又接了十几招后,张舒阳的力道明显下降了不少
之前他的每一次竖劈,都逼的对面的多隆恪只得侧身或后撤避开。
但如今,由于体力的消耗十分严重,对手已然可以接住他的沉势的进攻,甚至还能拨刃反击。
本来步步压制的场面却只因这一招,顷刻间便演化为势均力敌。
而这个时候,袁文姗也带着一脸愁容缓缓走了过来,略微踮起脚,伏在耳边轻声说道:“夫君……不妙啊。”
秦宽听到她的声音,略微蹲了蹲身子配合她的身高,随后点了点头。
听着兵刃挥舞的破空声,心中忽然想到一个点子。
转过头,连忙对着一旁的袁文姗说道:“姗儿,你去寻些石子以作策应。”
“不必太大,指甲大小就好。”
袁文姗听闻,脸上忽然一喜,她确是没想到秦宽打算场外相助。
但随即心想,既然是对付这群禽兽满贼,哪里还用讲什么比武场上的规矩。
嗤笑一声之后连忙应道,随后目光也是在地面上不断扫视起来。
目光再度拉回到二人的身上,见张舒阳逐渐收敛了攻势,准备蓄势待发,秦宽心底不由得赞叹一声。
“学聪明了,早该这样了。”
双方又互相进了数招,但彼此的节奏显然缓慢了下来。
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响声,回过头一看,只见袁文姗正慢腾腾、蹑手蹑脚的向自己走来。
看着她的模样不禁噗嗤一笑,“不必拿这么多的。”
然而袁文姗却一脸严肃的开口说道:“夫君,我去收集的时候发现,皇宫出口已经被牛金星的人封锁住了。”
紧接着她又带着不解的模样说道:“他手里既然有兵,为什么不直接让他们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