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们都没有生事。
不过，在那几波白莲教徒经过之后，又有一个小脑袋对着南椿雨的铁匠铺探头探脑。
李笑含望去，发现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身上穿着打补丁的衣服。
“涵涵，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你父亲呢？”
南椿雨认出了小女孩的身份，有些疑惑的看着小女孩。
问了小女孩一句后，南椿雨还对着李笑含说明。
“这是住在附近的一个小孩，叫季之涵，她平时跟着父亲一起生活。”
跟着父亲一起生活，即是没有母亲喽。
李笑含听出了南椿雨话里的潜在意思，他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个世界，命苦的人太多了。
季之涵能跟着自己的亲生父亲，还算是相对不错的，有不少小孩，从小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
许三娘一开始，就是把李笑含当成这样的人了。
季之涵迈着小短腿走进来，表现的有些害羞，但还是鼓起勇气，对着南椿雨道：“我爹爹去为圣母传教了。”
“南姐姐，你要加入白莲教吗？”
“等你加入白莲教，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们将会成为真正的兄弟姐妹。”
李笑含一怔，白莲教传的还真快，这么小的孩子都成为了白莲教徒，而且还主动找街坊传教。
南椿雨亦是愣了一下。
“涵涵，你怎么也加入了白莲教，你知道白莲教是什么吗？”
季之涵认真道：“当然知道了，白莲教是一个大家庭，里面的教徒，都是我的家人。”
南椿雨沉默不语，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加入白莲教，小孩子还不知道究竟代表着什么，但是，她知道。
这代表着眼前这个小孩，已经有半只脚踏进鬼门关了。
大乾朝庭忌惮白莲教后面的那尊超级诡异，所以哪怕占据着极大的优势，也不敢对白莲教赶尽杀绝。
但是，这个不敢，只是不敢让白莲教彻底消失，像是屠杀参与白莲教的那些平民，朝庭是不介意做的。
而且，这都是有前车之鉴的。
“这该死的世道。”南椿雨叹了一声，却是无可奈何。
她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就算有着再多的不满，在时代大势下，也什么都做不了。
季之涵看到南椿雨不回应自己，她又看向一旁的李笑含：“大哥哥，你要加入白莲教吗？”
“加入白莲教就能吃饱饭了，还能有很多家人。”
李笑含的心情有些复杂，如果那天遇到的不是赵飞龙，而是皇室的某位成员，乃至于大乾皇帝，他都会斩出那一剑。
而今日，面对这个小女孩的传教，他想要斩出这一剑的冲动，更加强烈了。
“我要考虑考虑。”
李笑含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说自己会考虑。
“好吧，那我待会儿再来问。”季之涵让李笑含考虑，而她又跑去别家传教。
“李公子，你说考虑，应该是在哄小孩吧？”南椿雨看到李笑含真是一副在想事情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