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赛克斯吗?嗯,嗯,帮我把她放在你们军营医院的顶层病房,好,以后一定酬谢。”
德库拉把通话魔法石放下,长呼出一口气,看着天上游荡的白云。说到赛克斯,可是他在夜店认识的非常可靠的朋友,如果拜托他的话,一定可以的。再说自己都成为作协主席了,住这里也不算僭越。
他之前也不是没有看过病弱的美人,但窦萱和她们是不一样的,究竟哪里不一样,虽然还不知道,但完全可以感知出来。
德库拉去花店里面买了能安神的花,束成一束,带到病房去。
这时,一个护士刚好从房间里出来,他就逮着那个护士问病怎么样了。
“这……您是德库拉大人吧?这很难说——很有可能这种病要以她或者大人或者她的主治医师的名字命名。”
“那不就是你们没见过的病吗?!”
德库拉咬牙切齿地想这里的护士真没用,大步流星地跨进门里去。
窦萱的脸色已经像低位吸血鬼一样煞白,她就像暴风一样咳着,而每咳一下,几乎都要花掉她全身的力气。德库拉赶忙给她拿水,结果她已经病的连水杯都端不稳了。
“咳咳,我感觉……我已经要不行了……”
“是吗……”德库拉的眼神耷拉下来,“我这几天走几个棺材铺给你打副好板子吧。”
没想到,窦萱居然“噗”地笑出来,她边笑边咳,连喝下去的水都要翻上来。
“咳咳……你不说,不说我会健康地回去这种话吗?人类都是这……咳咳!么说的。”
“是吗?我们就只是直言不讳,如果一个同胞要死了,我们就会问他想要什么样的棺材,想要葬在哪里。”
窦萱又笑了,这次是微笑:“德库拉君,你不是在写书吗?我决定把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你赶快出第二部吧。”
阳光从窗子里面照下来,照在德库拉的背上,把窦萱盖在阴影中。
德库拉每天都来,他后来就搬着一张折叠床,睡在病床旁边,半夜里窦萱起来咳嗽的时候,他就可以顺便地给老师递水。期初窦萱还鬼鬼祟祟的,后来就完全当做家常便饭了。
窦萱教他婉约,她说婉约就是感动,如果德库拉看见花瓣落下,心里有一种把它描写下来的冲动,那就叫婉约。
窦萱教他情怀,情怀是有大有小的,大的情怀富有煽动性,小的情怀也能照耀一小片爱的世界。
“你——咳咳!你不要去刻意追求那种所谓大的东西。”窦萱说道,“这些,如果用你们的话说,就是魔王手下的那些御用写手写来愚弄人民的,实质不是真正的高大上,而叫做假大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