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自己废物,就见不得别人有本事?
恨人有,笑人无,嫌人穷,怕人富,人性之恶,到哪里都一样啊。
想知道我是怎么走出诡境的?
如你们所愿!”
王烈的手上陡然多了一个东西,那东西,赫然是异兽蛊雕的脑袋。
“砍了它的脑袋,诡境自然破了,不用走,也能出来。”
他手臂一扬,蛊雕的脑袋骨碌碌滚到许一弦的脚下。
全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哑火了。
蛊雕,死了?
“这不可能!”
一个人失声惊呼,“你只是个泥腿子,怎么可能杀得了蛊雕?
你甚至都不是个入境的武者!”
“全桂!”
王烈闻声看去,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冷厉,如鹰似隼。
“你是不是觉得,我就应该死在尸傀手里?
那样的话,你做的那些肮脏勾当,就没有人知道!”
“你——你胡说什么!”
那全桂脸上涨红,有些慌乱地叫道。
“我说什么,你心中有数。”
王烈冷笑道。
有些事不上称三两重,上了称,一千斤都打不住。
只要王烈把全桂做过的事情说出来,坑害同伴,内外候也容不得他。
不过那不是王烈想要的结果。
这全桂害得原身身死,只是将他驱逐出内外候,太便宜他了!
“王烈,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杨玄忽然开口道,“蛊雕乃是二境异兽,更有十数个尸傀相助,你如何能杀得了它?
若你不能自证清白,那可休要怪我等将你当成邪魔附体,当场诛杀!”
王烈眼睛微微一眯,扫过在场的众百户官。
刘方,还有许一弦等人,全都闭嘴不言,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就是许一弦,好像也忘了刚刚的事情,抱着手臂不言不语,面无表情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王烈心中恍然。
这些内外候的百户官,对他斩杀蛊雕的事情也是有所怀疑。
只不过他们自恃身份,不愿意对王烈动手,所以就坐看杨玄对王烈发难。
“杨玄,越国公之子,武道二境。”
王烈脑海中闪过一道信息。
这就是出身的差别,同样是刚刚束发成年,原身还没有机会接触真正的武道,人家杨玄,就已经是武道二境了。
“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才能自证清白?”
王烈不紧不慢地说道。
同样的事情,若是将种勋贵做来,那实属正常。
但他一个泥腿子做来,却要受到无端的刁难。
“蛊雕是二境,我也是二境,若你能赢我,那我便相信,你有可能杀得了蛊雕。”
杨玄略一沉吟,开口说道。
“虽然说你相不相信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不过我这个人,一向与人为善。
既然你有如此请求,那我便给你一次机会。”
王烈说道,“你出手吧。”
杨玄眼睛一眯,脸上闪过一抹恼怒。
让他先出手?
王烈轻视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
“我今日便破例教教你!”
杨玄大喝一声,从全桂手中接过一把长刀,身上根根大筋绷紧,咔咔作响,声势骇人。
“不愧是越国公家的公子。”
许一弦微微点头,感慨道。
“许一弦,你是觉得,杨玄比王烈更强?”
刘方似笑非笑地说道。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许一弦冷笑道。
“确实——”
刘方瞥了一眼地上那蛊雕的脑袋。
“许一弦,敢不敢赌一把?”
“赌什么?”
“就赌他们两个输赢,杨玄若胜,算你赢。
否则就是我赢。”
“赌注!”
“五十道功勋。”
“赌了!”
刘方和许一弦定下了赌注,杨玄,已经悍然出手。
只见他手持长刀,飒沓如流星,向着王烈逼近过去。
王烈将肩头的龙雀刀取下,放在腰间,摆出一个拔刀的姿势。
杨玄越来越近,王烈,竟然闭上了眼睛。
“找死!”
杨玄心中暴怒,全身筋肉拧成一体,挥刀向前砍去。
他手中之刀,乃是越国公府珍藏的神兵利器,杨玄曾全力一刀斩断过成人腰肢粗细的木桩。
他眼中,仿佛已经看到了王烈被他一刀劈成两半的场景。
电光火石之间,王烈拧腰,挥刀。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