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大人放心,我一定会杀了他!”
全都形容枯槁,短短几天,已经从一个颇具威严的将军,变成了一个胡子拉碴的落魄军汉。
“全桂的事情,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气。”
卢承照叹了口气,说道,“但是谁能想到,魏王竟然在那王烈身上投入了那么多?
原本,他不应该输的。”
“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怨恨吴王殿下。”
全都摇摇头,说道,“说到底,是我父子办事不力。”
“在我面前你不用如此。”
卢承照叹气道,“你还年轻,全桂虽然不幸身死,但你还能再生一个。
只要这次你办好了吴王殿下的差事,到时候,吴王殿下绝对亏待不了你。”
“我明白。”
全都面无表情地说道,“卢大人,我说了,我一定会杀了他!”
“我会让巡夜的骁骑卫配合将军。”
卢承照拱拱手,说道,“卢某就静待将军佳音了。
待将军胜利归来,卢某会将殿下赏赐将军的侍妾送到府上,到时候,将军想要几個儿子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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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伱想学铸兵?”
一个顶着满头鸡窝、头发胡子俱是花白一片的老者瞥了王烈一眼,冷冷地开口。
“冶炼六法你知道几种?金有六齐你知道多少?
凡铸金之状,金与锡,黑浊之气竭,黄白次之。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王烈:“……”
他知道个屁!
对铸兵,他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莫大师,你说的这些,我确实全都不知道。”
王烈端正态度说道,“我以前听人说,种一棵树最好的时机是十年前,其次就是现在。
我觉得,学习一样技艺,什么时候都不会晚。
以前我想学铸兵,但是没有机会,现在我想弥补这个缺憾。
莫大师,我想学铸兵。”
王烈拱手,上半身弯成九十度,行了一个大礼。
“哼!”
那莫大师不为所动,冷哼道,“想学铸兵的人很多,我凭什么教你?”
大匠有大匠的骄傲,就算是有魏王杨泰的命令,他不想教的话,也有的是办法阳奉阴违。
铸兵术是安身立命的本事,每个大匠都珍而重之,甚至有传子不传女的规矩。
外人想要学铸兵术,不说难如登天也差不了太多。
王烈并没有用魏王杨泰来压对方,而是正色道,“就凭有一天,有人会说,莫鸦九,是王烈的老师。”
“嗯?”
武备司铸兵大匠莫鸦九愣了,他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辈。
“你想学铸兵是吗?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莫鸦九冷笑道,“这里有一块粗铁,你若是能把它打成百炼花纹钢,我便收下你,教你真正的铸兵术!”
“莫大匠,你太过分了!”
王烈还没说话,周冲已经怒道,“是魏王让你——”
他还没说话,就被王烈打断了。
“莫大师,此言当真?”
王烈沉声道。
“我莫鸦九一口唾沫一个钉,这辈子说过的话,就没有不算数的!”
莫鸦九不屑地说道,魏王殿下的命令又如何?
我莫鸦九不想教,就算是天王老子说了也没用!
他有这个底气,因为他是武备司铸兵技艺最高的几个铸兵师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