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昌贞一阵头晕目眩。都什么时候了,这个逆子还出去风流!
“爹爹,你不要紧吧”
金泉熙赶紧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父亲。
“其实也怨不得小弟,爹爹担心他知道了真相,惊慌露出马脚,所以才没有告诉他今日出城的目的。他没有怎么放在心上,也不稀奇。”
金泉熙叹了一口气,说道。
不光父亲知道弟弟的脾气秉性,他这个当哥哥的也知道。金家要逃亡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对弟弟明说的。
“赶紧去把二郎找回来!”
金昌贞气急败坏道。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不必了,我们这就上路!”渊太祚一步跨进了房间,冷冷道。
“东部大人,他可是我的儿子呀……”
渊太祚狠狠盯着金昌贞,一字一句道:“耽搁下去,我们可能都会死的!”
“我……”
金昌贞心里发凉。
渊太祚的眼神太吓人了,金昌贞能感觉到,如果自己再坚持下去,不用隋人杀他们,渊太祚就能把他们杀光了。
“上路!”
渊太祚一行人还有金家十几人,总共二十多个人,分成三四辆马车,出了金家,朝洛阳城东门和北门而去。
他们的初步打算是,混出洛阳城后,直接逃往洛阳北面的邙山。
……
腊月二十三,小年时节,洛阳城里人流车马极多。
金昌贞、渊太祚混在人群中,顺着人流往城门方向而去。
“停下!干什么的?”
临近城门,一队兵卒将金家的马车拦了下来。
“回军爷,我们是城南金家的,正要去城外的庄子里,收取些皮草……”
金泉熙迎上前,面带笑容的跟兵卒解释,心里面却紧张的要死。
他眼睛的余光,早就注意到了城门卫戍不同于以往的气氛,不但增加了兵卒数量,而且还看到了府军的身影。
“哦,走吧,走吧。”
兵头打量了金家众人一眼,似乎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一挥手,立刻放行了。
金昌贞还有渊太祚,如释重负。
“谢谢军爷!”
金泉熙心中也是一轻。
这个出城的借口,也算合理。
洛阳城中权贵极多,富商豪奢之家更多,大多在城外又有自己单独的庄园,或为别院,或为仓储,倒也不至于引起洛阳城守的怀疑。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要顺利通关的时候,一声叫嚷从身后传来。
“爹爹!等等我!你们怎么全都出城去了?”
金泉秀挤着人群,满头大汗,往金家马车方向挤了过来。
“是泉秀!”金昌贞一惊,转身回头,朝儿子望了过去。
“糟了!”
渊太祚心底冒出寒意。他已经看到城门附近一队大隋府军,因为金泉秀的高喊,让他们注目过来。
“快走!”
金泉熙也是吓了一跳,在背后推了父亲一把,低声在父亲耳边说道。
金家马车缓缓前行,眼看就要出了城门。
“爹爹,大兄,你们怎么不等我,我是泉秀啊!”
金泉秀在后面继续高喊。
“这个废物!”
渊太祚已经在心中把金泉秀杀了一千遍。
大隋洛阳城守,还有府军,终于注意到了异常,逼近了过来。
“停车!”
一声高喝,震响在每个人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