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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回张汤伏法拒认罪(1 / 2)

 第295章 张汤伏法拒认罪

会不会是里应外合侵吞国家财货?

三长史把张汤的好友富户田信抓来严刑拷打,最终逼出一条打垮张汤的天大罪状,张汤每次奏请国策,会告知田信,田信因此获利巨富,然后与张汤分赃。

弹骇张汤的奏折很快呈到了刘彻的办公桌上,再一次看到自己信任的大臣招骇奏,刘彻的头便嗡嗡作响。这是怎么了,最近不少事情都跟张汤有关,难道朕真看错了他?

前不久赵王也送来一份奏折,内容是骇奏张汤身为御史大夫,自己的下属鲁谒居生病,张汤竟然为他磨足,赵王认为他们关系非凡,可能在密谋。

刘彻不傻,对于这样捕风捉影的事情自然置之不理,但又不久,屋漏偏逢连夜雨,鲁谒居的弟弟又把张汤和鲁谒居告了,说他们共谋设计陷害御史中丞李文。

这件事没冤枉鲁谒居,却冤枉了张汤,李文身为御史中丞,是张汤的左右手,但他却厌恶张汤的作派,暗地里收集张汤的罪状准备告发张汤,张汤有所发觉,却没有动他,倒是张汤的得力助手御史鲁谒居替张汤出头,告发李文,张汤借口把李文给收拾了。

后来鲁谒居病死,鲁谒居弟弟犯法蹲了号子,他希望张汤看在哥哥的面子上,救他一命。但张汤为了不给他人口实,假装对鲁谒居弟弟的事漠不关心,实际上他是想暗中操作。可没想到鲁谒居弟弟脑子不打弯,他没想过堂堂御史大夫是不能随意徇私枉法的,他想到的张汤忘恩负义。

鲁谒居弟弟遂恼羞成怒,把张汤给咬了,连带着死去的兄长,他以为搬出兄长更有说服力。鲁谒居若在天有灵,得气得再死一回。

告发状落在了另一位御史减宣手上,这位减宣,接手过主父偃和淮南王的案子,比起张汤来,办案比较公正,所以与张汤有不合。

他把告发状藏了起来,暗地里调查,并未上奏,减宣的想法是查实后,再上奏不迟。刘彻起了疑心,就李文一事曾经问起张汤,“李文这事是怎么引起的?”张汤一听,心想皇上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他故作惊讶道,“可能是李文的仇人告发的!”

刘彻噢了一声,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了。如果没有三长史的告发,刘彻早就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了。但是现在这份奏折让他对张汤的人品出现了怀疑,为了证实自己的疑虑,他再次传召张汤。

张汤一来,他劈头盖脸的说了句,让张汤愣住了,“朕的打算,商人都知晓,从而囤积居奇,朕看是有人把消息透露给了他们。”张汤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皇上这是问话还是责备。他很快反应过来,皇上这么问是在怀疑他,如果说有,那就是他监管不力,如果说没有,事实怎么解释。为今之计,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能认罪,把罪责推掉,钻到他的套子里去

张汤再一次故作惊讶道,“肯定有人这样做!”

刘彻看着张汤的神态,听着他的言语,突然感觉一阵作呕,心中大骂,“还在骗朕,这就是朕的重臣。”

张汤不敢直视刘彻,他不知道,如果他看到刘彻,他一定会为刚才的话后悔,此时的刘彻,眼神中已经透露出一股深深的寒意。

张汤心中失落地从未央宫出去,到目前为止,他都不知道,那篇弹骇他的奏折正直挺挺地躺在刘彻的御案上。张汤出宫的时候,减宣正往未央宫而去。他们在司马门相遇后,礼节性的抱拳问候。

张汤垂头丧气的样子已经让减宣猜出了几分,他回望着张汤落寞的背影,嘴角抽搐了一下,似笑非笑。他一咬牙,一头扎进了宫中。

减宣把鲁谒居之弟的供词和他多日来收集的张汤的罪状。减宣是得知三长史弹骇张汤后,才敢最终出手的。

刘彻看了罪状,一拍龙案,勃然大怒,“果然是诈忠之人,来人呀,命人赶紧带着罪状,斥责张汤。”

张汤今天出门以来,老觉得右眼皮跳,今天不明不白的被传召过去,然后一次不明不白的谈话,虽然皇上没有当场表态,但是以他多年伴君的经验,皇上对他有不满。

是福是祸,只有天知道了。张汤回到府中,就有人把三长史告发他的消息告诉了他,正当他为如何反击他们头疼的时候,使臣就领着一群凶神恶煞的甲士来了。

印象中,这种场合,是他出去抓人时才有的,如今却轮到他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使臣宣布了张汤的八项罪状,把张汤惊愕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臣不认,不认…臣不服”张汤嘴里喃喃地争辩道,他忽而高声喊着要面圣,要辩白。

甲士们把他拦住,使臣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派人回宫中请示刘彻。

张汤一心等着皇上或皇上的赦免圣旨,却见到了同僚赵禹。张汤的头皮一阵发麻,心里知道,完了。赵禹虽然跟他交情不错,但此人是典型的酷吏一个,话说回来,不是酷吏也不能跟他有交情。赵禹虽能力不凡,在周亚夫做丞相时,却被周亚夫弃用,原因就是此人冷峻,不讲人情味。平日里只有别人拜访他,他从来不回访别人。

张汤猜得不错,赵禹第一句话便是指责,“阁下为官多年,却不知分寸,”赵禹顿了顿,他瞥见张汤的凄凉,却没一丝心疼,他继续说道,“阁下处死的人不计其数,皇上今日法办你,既是说他人指控阁下的罪状都有依据。”

张汤看了赵禹一眼,叹了口气,但依然没有回话。

“皇上的意思…”赵禹给张汤倒了杯淡酒

张汤心中的一惊,“皇上的意思”

赵禹漠然地点点头,“为今之计,君唯有自裁,奈何还要对质?”

张汤向北扑通跪下,凄凉大哭道,“臣未有寸功,起自刀笔吏,陛下不弃,乃至三公,如今无以塞责,自当以死写罪,然构陷臣者,三长史也。”

说完,他大喝一声,拔出其中一甲士的佩剑,往脖子上一抹,鲜血顿时浸漫在青石地板上,格外地唬人。

一位叱咤多年的□□官就这样谢幕了,他走的时候,眼睛没有闭上。

赵禹叹了口气,心中道,“张兄,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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