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向喜欢捉弄晚辈的邱元靖、今日里对三师弟的态度倒是端正的很,根本不象对自己那样,殷云明虽然有点儿意外,可转念一想、一定是初次见面的缘故吧。
他这正胡思乱想着,上官云离已经开口问了,
“小侄很想知道、那个郑天德与柳天风因何与大师兄结下了仇怨,小侄虽然听说过一些,可详细情形却不大清楚,不知您二位能否在此说给云离听呢?”
“当然可以啦……”
邱元靖刚说到这儿,忽然好象舌头被咬了似的、下半截的话一下子被截断了,接着、猛地跳了起来,朝兄弟二人连连摆了摆手、转瞬间便不见踪影。
上官云离被弄得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殷云明愣了愣、忽然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顿时放声大笑了起来。
看着他笑成这个样子,上官云离当然想问个明白,可还没等问出来,只见门帘儿被挑起来,接着灰布道袍一闪,沈成宽迈步从外走了进来,
“你们兄弟俩倒是挺会躲清净的,”
说了师兄弟俩一句,沈成宽接着又向窗外白了一眼、又加了一句道,
“那老道士跑得倒也够快的。”
一看邱师叔那落荒而逃的样子,殷云明早已猜出十有**是这位沈师叔到了,试想,除了他、谁还有本事让邱师叔头疼至此呢?
果然,沈成宽进到茶室中、还不忘开了开那位已经逃跑了的人的玩笑,然后又对室内的兄弟二人道,
“你们俩也差不多该到前面去了,为大师兄的拜寿仪式就要开始了。”
因为他们两个是代表他们的师父萧清来的,同时也是代表着剑门,所以拜寿时排的位序还是比较靠前的。
兄弟二人连忙起身、略略整理了一下仪表,看没有什么不妥的,才跟随着沈成宽来到偏殿的祝寿厅前……
这场盛大的寿诞日终于过完了,前来祝寿的宾朋们陆陆续续地也都开始告辞离开了,若大的武当山也渐渐地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老实说,上官云离的内心还真的也生出了很深的不舍之意。从前只听两位师兄说、到了武当有多么多么地好,如果不能来有多么多么的遗憾,直到自己真的亲自前来、才能完全体会到这里的亲情与关爱,有多么的浓厚热烈。
可不舍归不舍,在自己心目中、还有更让人不舍的,那就是自己的恩师、还有其他的师兄弟们,那才是他的家、才是他无法舍弃的亲人们。
下山之前,兄弟二人再次到各处去拜望了一下诸位师伯、师叔,沈成宽还特地提了一句,再过几个月、也就是五月份时,是他们的师父萧清的寿辰,自己到时候定会去鹤峰拜会,托二人转告给恩师。
听说有机会能和沈师叔再次会面,殷云明自然高兴的很,连连答应着不说、还用威胁般的口气告诉他,无论如何也不许食言,才和大家做别、下了山,踏上了通往回家的道路……
因为并不急着赶路,所以兄弟二人边走、边天南地北地闲聊起来,上官云离也借此时机、再次问起有关郑天德和柳天风的事情。
想想这些事情让三师弟详细了解一下也好,所以、殷云明便没有丝毫隐瞒,将所有的经过都讲述了一遍,甚至是大多数的细节都基本上没有落下。只不过在讲柳天风的时候,因为有关他的事、自己了解的也不太细,只知道他和碧落宫有些关系,所以只能尽其所能地告诉给上官云离听。
“原来那个柳天风和大师兄您并没有太多的仇怨啊。”
听完之后,上官云离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