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远去的方向,元虚子的心情是越来越沉重,他深知殷云明的为人,知道了这么多事后,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那些师弟及亲友们,可以说、如果是为了救他们,他殷云明完全可以全然不顾自己,甚至是可以抛开自己的性命、也不能让亲人们受到伤害
而正是知道这些、才更加为他担心。
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元虚子回过身,看了看那兄弟俩,上前打了个揖手,
“二位仁兄,贫道是全真教弟子元虚子。”
“哦,是、全真教……”
很显然,这兄弟二人对全真教不仅是有所耳闻,还心怀着敬意,连忙还着礼,
“我们兄弟见过道长。”
听他们说话时的中气十分不足,元虚子又看了看二人的气色,道,
“二位仁兄,你们的伤势如何?让贫道为你们看看。”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易春道,
“多谢道长好意了,我兄弟二人都只是一些皮外伤,不碍事的,”
“二位还是不要推托了,如果你们气力跟不上,也会拖慢接下来的行程的,还是让贫道看看的好。”
边说,元虚子边为二人把了把脉,见他们果然外伤不重,只是过度疲劳,便将真气输入二人身体,见他们气息渐渐平缓下来方道,
“二位仁兄,我们赶快启程吧。”
且说这天早上,太阳刚刚升起不久,便被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遮住,随着雾气渐浓,天上的云层也越来越厚,最终、连最后的一点点阳光也被完全吞噬。
遇到这种天气最是令人心情不爽,可不是吗,如果要阴、就索性酣畅淋漓地来场大雨,如果没有雨可下,那么这层黑云就快点儿滚开,别在这遮挡着个没完、让人不见天日的。
心中不耐烦地抱怨着,左云鹏朝天叹了口气,转身吩咐身边一名弟子,
“好了,让大家别玩儿儿,除了轮到执行日常劳作的外,都给我到演武场上练功去。”
“好嘞,二师兄!”
那名年轻的弟子应了一声跑了。
为什么忽然变成了、现在是我在主持门内日常事务了
左云鹏实在有点儿想不通,从来也没想过会有这样的情形。
想想这段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稍微多了一些,对二十多年生活没什么重大变化的他来说,一时间颇感到有些不适应。
三个月前,师父归隐、离开了他们这些师兄弟们,而接下来不几天、大师兄又下山去探望朋友,虽说他下山出游不是什么新鲜事,可毕竟在这种节骨眼儿上离开,还是让人心里有些空空荡荡的。
不过这都也没什么,重要的是掌门师弟对自己说的那番话,才让左云鹏真的知道了什么是重担在肩的感觉。
大概是两个多月前,上官云离这天来到他的房中,虽然对方是自己的师弟,可如今已是剑门的掌门,所以见他来了,左云鹏还是连忙站起了身,
“哎哟,你怎么到我这来了,有事情让弟兄们来叫我过去一下就可以了。”
“二师兄说的哪里的话来,你是师兄、我是师弟,我有事过来见你不是很正常么。”
上官云离边说着,边走到房内,在桌前坐下。
左云鹏有点儿尴尬地笑了笑,
“三师弟你现在可是掌门啊。”
“就算是掌门,可师弟还是师弟,大师兄和二师兄你还是师兄,这点是无论如何都是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