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一人快步来到龟公身后,在龟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挥掌将龟公敲晕在地。
另一人则飞身来到床前,在老鸨刚想叫救命的时候,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顶在她的下颚处。
“不想死就把嘴闭上,我们不想伤人,奉大哥命,请师师前去小姐一会”
黑衣人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话未说完,老鸨已经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师师小姐得罪了”
黑衣人说罢反身挥掌将还打算说几句场面话的李师师也敲晕,然后附身将她扛在肩上,冲在门口警戒的同伙招下手,二人一前一后地从后面窗户跳了出去。
楼下已经乱做一团,根本没人会想到李师师这个皇帝的女人能让人劫走,按现在的时间算的话,整个行动黑衣人用了不到一分钟,堪称完美了。
这两个黑衣人当然就是晁訾派来的,下午的时候两人已经踩好点,所以脚下丝毫不停,也没有在地面上行走,而是飞快地穿房越脊,很快就来到后面的一条小巷,有马车在这里接应,只要上了马车,这趟任务就算圆满结束了。
不过事情似乎没那么顺利,两人刚从墙上跳下来,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马车前,驾车的车夫已经趟倒在地,不知死活。
“把人放下,洒家饶尔等一命”高大身影低沉的声音说道。
“宝光如来!”
扛着李师师的黑衣人看清对面的身影后,低喝一声,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显然十分忌惮对方。
这个黑衣人就是晁訾身边的冷大,所以认识邓元觉。
邓元觉显然也没想到一下就被对方认出来,眼中不由闪过一道杀机。
“既然认出洒家,就由不得尔等了,过来受死吧!”
邓元觉自持身份,虽被点明身份,却也不屑主动出手。
冷大将肩上的李师师交给身边的伙伴,却躬身先向邓元觉施了一礼,道:“晚辈本不敢同前辈交手,无奈有命在身,得罪!”
冷大破天慌地说了这么多话,显然确实很尊重邓元觉,不过话音未落,身子猛冲而上,挥掌拍向邓元觉的肩膀。
两个人的武功根本不在一个层次,邓元觉连动都没动,轻轻挥动衣袖就化解了冷大的攻势,奇怪的是,竟然没有出手反击。
低声喝问道:“你是钟老鬼什么人?钟老鬼的后人什么时候干起踩花的勾当了?”
听了邓元觉的话,原本还想冲上来的冷大硬生生刹住身形,白天的事他已经告诉忠叔,忠叔却没说认识邓元觉,现在听邓元觉的语气,显然与忠叔是旧识,这就有点不好办了,事实上他和兄弟都算忠叔的半个徒弟,只不过忠叔不准他们叫师父。
却听邓元觉又自顾道:“不对,钟老鬼的后人不可能干这种事,你们是受人之托吧?看在钟老鬼的面子上,你们把人放下,这个女人洒家还有用,待洒家把事办完,你们想干什么,洒家就不管了”
邓元觉能把姿态放这么低,一方面确实有忠叔的情面,另外他更不想节外生枝,影响他要办的大事。
冷大当然知道邓元觉已经仁至义尽,如果再上就是不识好歹,如果他真是忠叔的朋友,就更不能得罪了,好在李师师还在这,回去也好交代,如果公子实在要人,以后再来抓就是了。
转身示意同伙将李师师放下,再次向邓元觉施礼后,两人过去扶起倒在地上的马车夫,蹬上马车扬鞭而去,转眼就消失在巷子深处。
眼看冷大干净利索的离去,邓元觉暗自点头的同时,心中也不无疑惑,钟老鬼虽不是什么正路人,却绝不会干偷鸡摸狗的事,而以钟老鬼的性格,他的后人敢做这种事,估计直接就能被他捏死,那为什么要劫持这个妓子?
“邓叔叔,梁山人闹出这么大的事,那狗皇帝怕是一时半会不会来了,我们怎么办?”
说话间,红衣少女从暗处走了出来。
听了红衣少女的话,邓元觉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梁山的人会突然在李师师这里。
“跟上那几个人,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总不能冲进皇宫吧!不过直觉告诉他,这几个人趁乱劫持李师师,绝不会那么简单,先观察一下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