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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临幸(1 / 2)

 后宫里的贵妃只有李师师一人,其他有赏赐职位的女子都比贵妃低一些,陈敬济倒不是念旧或对李师师过于疼爱,只是一时半会儿没决定让哪个做后宫之主。

无封赏的庞金梅不合适,贵妃李师师不合适,潘贤妃不合适、嫔妃宗雪花不合适、才人吴芍芸有待观察。

还有很多记不清名字的女人搬入后宫,虽没有一一临幸封赏,但眼下却没有较为出彩的女人。

老天爷啊!赐一个差不多的女人就这么难吗?

后宫不平难平天下!

享受欢愉的陈敬济头疼不能抽身,想要有所作为却被温柔乡所包裹,难怪后世文章谈及列朝的帝王多是沉迷酒色。

换谁来做天子有几个能斩断温柔乡,一心去做开疆辟土的硬肠人?

人不能无情,也不能脱离红尘,能脱离的肯定不是人。

老天爷既然将他送来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他再提要求显然过份了。

检验入宫秀女的成色如过山车,夜夜做新郎看似风流倜傥,但里面的苦与累怎是旁人能体会?

陈敬济觉得做帝王有时候还赶不上当个平常人,可以自由自在的眷恋个别人,天子的博爱完全是机械的恩泽,厚此失彼只会得罪女人背后的势力。

龙椅宝座不好坐!

天子为了巩固地位,就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只有在未来才可以力所能及的完成大业。

“有奏早报,无奏退朝!”君主套路的上朝接受臣子们的参拜后,一旁的小太监高声喊叫着。

“臣岳鹏举有奏折,请万岁定夺!”

折子递交侍卫太监,又转了两手才摆在陈敬济的面前。

岳鹏举的奏折里没有新的内容,还是为他的部下请功,名单比原先那份少了几人,但却新出现宋江的名字。

请功的战绩虽不是捕风捉影,却是可赏可不赏,一般这样的功劳都会在大将军的控制下,既能笼络人心又可恩威并施。

嘉奖送给天子来定夺等于拱手相让,卖好的行为说明岳鹏举真的变了,不像过去那样只会打仗不会处人办事。

示好的行为若是早一些,陈敬济一定龙颜大悦,会再将岳鹏举纳为心腹,但此时的他却是另一番心思。

这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头前干涉赵家的传位一事,现在又将宋江这个烫手的山芋送过来,这哪里是在送人情,故意难为他是想干什么?

宋江的名字不能在朝廷上谈论,招安的人中毒假死而叛宋,现在死人复活算怎么一回事?

另外他被前金主完颜阿骨打赐名虽只有少数人知道内情,但金兀术残杀宋人却是活生生的实例,这样反复无常的人投诚大宋有多少值得信任先不说,曾经的罪状不处理难平天下人的心。

奖赏两手沾满中原人血迹的罪犯,陈敬济做不到也不能去做!

他将奏折放在一边对下面的众位大臣说:“谁还有奏折?”

文臣们相互对视了几下,汪伯岩走出来施礼说:“臣有奏折启禀。”

折子递交上来,陈敬济粗略看了看,老一套的立后宫之主建议外,又多了一条新的内容:参岳鹏举瞒报军情!

岳鹏举留在前方的人又败了,他的岳家军与金兵在朱仙镇交手被内奸暗算,十万士兵让完颜洪烈包了饺子,虽然岳家军平安的撤退,却损失了大批的粮草及军械。

“情况属实吗?”

“正在调查。”汪伯岩施礼回复道。

北伐兵败的事,陈敬济从时迁打探的消息中早已知道,兵败的岳家军再次反扑重新夺回朱仙镇的控制权,一败一胜算是功过相抵,这次岳鹏举为将士请功没有厚脸皮提朱仙镇。

指挥岳家军的人就是宋江。

“退朝吧!”陈敬济起身拂袖离开,没有抓到把柄说个什么锤子,无中生有能有建树吗?

他返回行宫还没坐稳,门外的太监走进来通禀,秦祥林在外面求见。

又要干什么?

秦祥林一进屋倒挺知趣,没有提及立后宫与朱仙镇兵败一事,但他说的内容却与岳鹏举有关,他提议宣岳银屏入后宫。

岳银屏是岳鹏举的女儿,今年十六岁,前一段时期秦祥林等人登门求亲的对象就是这位小姐。

天子宣臣女进入后宫就有纳妃招揽的含意,通常这种事与君与臣都有利。

陈敬济正为岳鹏举的奏折上火,秦祥林的提议不合时宜,让有矛盾的人结为亲家是添乱还是添乱!

“还有事吗?”

“臣觉得此事很重要!”秦祥林回答道。

纳妃算哪门子大事?

陈敬济没有立刻表态,他看着出谋划策的秦祥林,等待对方给出纳妃的理由。

“万岁,岳家是功臣啊!”秦祥林双膝跪倒大声的说道。

啥意思,说的咋让人听不懂,大宋律对获罪的人有株连的惩治,秦祥林这是在替岳家恳求开恩?可谁说要处置岳鹏举?

陈敬济的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扰人清闲还妄加揣摩,这是吃饱了撑的吗?

他站起来“哼”了一声转入后堂,与秦祥林说不清就不浪费口舌,他不是头脑简单的三岁小儿,与岳鹏举的分歧再多,也不至于要其性命。

秦祥林顿时傻眼了,他没想到新点子会招致天子不快活,做臣子的都巴不得与天子联姻,可以减轻意外的过失,伴君如伴虎,谁知道啥时候不小心就会惹恼万岁。

“伴伴,万岁是什么意思?”秦祥林向花柳兵作揖请教道。

花柳兵摆了摆手说:“老奴不能干政,这是先皇匡胤的御旨。”

秦祥林从袖口里摸出一张皱皱巴巴的银票塞了过去,他恭敬的说:“秦某愚笨,麻烦伴伴指点迷津。”

“万岁不喜欢岳鹏举。”花柳兵四下瞅了瞅压低嗓音说,“那岳鹏举在头些时候威逼万岁立后,这是什么罪大人一定明白。”

威逼而立之年的天子立后,这与挟天子以令诸侯有什么区别?

立后是王室的私事,臣子擅自插手天子的传位就是谋逆。

秦祥林的冷汗“刷”的流下来,他明白刚才的提议不该说,此时没准也被天子怀疑有二心,他必须做点什么来挽回。

“多谢伴伴告之。”说着话,秦祥林又塞给花柳兵一张银票才匆匆的离开。

陈敬济不知道手下人玩的花样,他对岳鹏举可谓是又爱又恨,爱恨之后却又没有能妥善解决的办法。

当天子的不容易,手下的人得罪不起也不能得罪,坐龙椅宝座看似没有什么,一旦在上面就会发现有主见很吃亏,一天到晚都要与臣子做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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