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您有什么线索吗?”
出了郑家的大门之后,守忠在季真的身旁略微靠后走着,随后问道。
虽然每一次他叫季真为长老都感到由衷的别扭,但因实力而造成的辈分在这里。
也只能忍受着内心之中的难为情。
季真没有回答,只是低头沉思着什么的往前走,待得沉思了片刻之后,他又往身后的郑家庄园看着。
就这样,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
“郑旦言的父母有蹊跷!”
这是季真出郑家大门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守忠和蜀山弟子听了季真的话,顿时面面相觑,做出了和季真一样的动作,调转脑袋朝着身后的郑家望着。
但是,他们内心没有头绪。
守忠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向前一步,走到季真近前,问道:“长老,您为何这么说?我看她们的悲伤之感不似作假啊!”
“而且,他们也确确实实是真的人。并不是妖魔和鬼怪啊!”
季真摇摇头,“并不是他们的本质,也不是她们不为自己而的儿子被捉的悲伤有假。”
“而是,她们说的话有假。”
守忠顿时一愣,“他们说的话有假?”
“这,这,这,难不成他们不知道若是说的话有假,会阻碍我们找到他们的儿子吗?”
“难道他们不想找到儿子吗?”
季真看着守忠一脸的愕然表情,也是心中无奈摇摇头。
他们蜀山弟子常年在蜀山上修炼,对于人世间的人类心理知之甚少。
就算他们时不时的下山,但那也只是为了捉妖而已。没有长久在人世间生活的经历,一些人类的心理活动,他们不知道很正常。
在季真看来,对方两父母其实心中已经有了些数。
距离他们儿子被抓已经两三个月了,估计凶多吉少,或许已经埋骨他处。
正是因为他们有这种想法,所以这两老的悲伤才会如此的沉重。
而他们这些蜀山派的人,在他们两老的心中,只不过是走一走过场的。
当然了,他们心中也有一丝对儿子的幻想,所以也说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那就是蛇妖的事情。
和当初在通讯仪之中谈论的差不多,有一条白蛇经常在他们的院外,听着郑旦言的读书之声。
季真突然对守忠说道:“守忠,你带几个弟子在这余杭镇之中调查一下。暗中调查,主要调查一下郑家以前的情况,在郑旦言还没有考取功名之前的郑家情况。”
守忠点了点头,也没问为什么,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做事,而是将时间花费在问为什么之上。
很快守忠点了几位蜀山弟子,安排他们去查探。而且他还灵机一动,嘱咐他们调查一番之后去余杭镇的衙门核实一番。
走着走着,已经又回到了客栈。
季真坐在一楼的座椅之上,右手的五指接连的点在桌子之上,发出噗噗噗沉闷的声响。
不过,这声响连接成片,倒好似连成了乐曲,很有节奏感。
他的心思沉浸在刚才到访郑家的情况,季真总觉得郑家之内的情景呈现出一股别扭之感。
但是,他又察觉不出这种别扭之感来源于何处。
守忠很是会做人,蜀山弟子也不全是刻板之辈,起码守忠在外之时,心思就很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