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君郎准备离开时,巩喜用一种玩味的语气问:“江村长,你觉得你那位武林朋友,有能力从西河会手上夺走威武堂?”
江君郎回眸一笑:“不能也必须能!”
江君郎听出巩喜话里暗藏的深意,深意就是,虽然巩喜同意了让他的武林朋友去争夺威武堂,但巩喜可不会以他的名义让西河会自动放弃,能不能争夺到威武堂,得靠江君郎自己的本事。
江君郎的回答也给了巩喜一个暗示,暗示就是,无论如何,他的那位武林朋友都必须拿下威武堂,哪怕不能也必须能,哪怕拼了性命也在所不惜。同时,江君郎也在暗示巩喜,既然你同意了这次的事,就别在背后捣鬼,否则哪怕你是临海城城主,我江君郎也会跟你狠狠斗一斗。
江君郎说完便转身走出了厅堂。
望着江君郎沉着冷静的背影,巩喜的眉头皱了起来,沉声嘀咕了一句:“此子是个祸患!”
而走出厅堂的江君郎,则在为自己贿赂巩喜的1000两黄金感到心疼,很心疼,因为他的黄金总共只有不到2000两了,这一下子就失去了1000两,剩下的黄金还有不到1000两了。
但没办法,江君郎知道,这笔黄金需要花,如果不是这1000两黄金,哪怕他搬出了虞周的名头,巩喜今日也未必会轻易同意他的事。
走出城主府的时候,江君郎回头望了眼气派奢侈的城主府,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我的金子可不是这么好拿的,今日你巩喜拿了我1000两金子,以后我就会多倍的从你身上拿回来,而且我不仅要拿你的金子,连这座临海城的城主府,我也要拿到手!”
……
这天下午,江君郎、何鱼、周三麟三个人骑着三匹褐血马一起出现在了临海城,因为何鱼的那匹黑血马真的已经老了,为了让它少受些劳累,这次何鱼没有骑它,骑的是此前她分赃得到的一匹褐血马,周三麟骑的是王老翁此前分赃得到的褐血马,周三麟自己花钱从王老翁那里买下了这匹褐血马。
三个人骑着三匹马,同时还各自戴着一张玄铁髓面具。
“驾……”
“驾……”
“驾……”
马不停蹄,三匹褐血马来到临海城后,直接跑到了东城区和西城区交界的位置,跑到了天桥附近的临海练武场。
望着眼前这片面积很大却已经废弃的临海练武场,江君郎满意地点了点头。
江君郎知道,曾经临海城城主府每年都会在这个临海练武场办一次全城比武大赛,主要目的是选拔人才纳入官府,但在十多年前,这种全城比武大赛就停办了,临海练武场也渐渐被废弃了,主要原因在于真正的武道人才多半不愿意加入临海官府,所谓的全城比武大赛,举办了几年也没能选拔出几个人才。于是在十年前,魏大胡子从官府手里买下了废弃的临海练武场,将威武帮的总舵安置在了这里。
不难想见,当时的魏大胡子一定是志得意满、春风得意的。
然而,魏大胡子根本不会想到,他这个在临海城做了十年威武帮帮主的汉子,最后竟然会惨死在江君郎这个十五岁的渔村少年手里。
这就是武林,武林是残酷的险恶的,在武林,什么样的事情都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