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喜这群人马正行走在一片深可及腰的草丛中,因为葬马山禁区没什么人敢闯进来,禁区内也就没有人类走出来的道路,巩喜这群人马想要继续深入禁区,必须穿过这片深可及腰的草丛,否则就要翻越一面高达数百米的悬崖峭壁了。
刚进入这片草丛不一会儿,巩喜坐下的有些高大的黑血马就突然变得慌张不安,情不自禁颤抖着身体,以至于骑在它背上的巩喜跟着摇晃了起来。
不仅巩喜的马,现场所有的马一时间全都变得慌张不安,全都情不自禁颤抖着身体,让骑在马上的人全都跟着摇晃,包括了唐躬武。
巩喜这群人马有两百多匹马,官府的一百五十名官兵全部骑着马,西河会也有五十个帮众骑马,大猎村的五百个猎人则都没有骑马。
此时,两百多匹马全部都惊惶不安地颤抖着身体,全都在瑟瑟发抖。
造成这种状况的是一阵妖气,只是这阵妖气比较稀薄,不足以对人造成威压,却让两百多匹马都感到了慌张不安,因为这些马都从这妖气的气息中感应到一种居高临下的威严,这种妖气的气息让这两百多匹马有一种天生的敬畏。
此刻,在远处的一座大山的山顶,在山顶边缘的悬崖边有一块突兀的大石块,大石块上正站着一个白皑皑的身影,它的身体如马、浑身雪白、头生鹿角,显得很动人,既长得好看又有一种高贵的气质,赫然就是此前出现过的那只白鹿马。
这只白鹿马的身体并不高大,跟普通马匹差不多,比巩喜和唐躬武眼下骑的黑血马都要小一些,然而它不高大的身体眼下站在悬崖边大石块上的时候,在阴沉苍茫的天空的映衬下,在这个冬天萧条的冷风的吹拂中,仿佛显得格外孤傲,就像是一个孤独的王者。
事实上,在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马类动物中,白鹿马就是一个王者,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马都对它有一种天生的敬畏,它在它们面前会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威严,无论是普通的马,或是褐血马、黑血马,哪怕是丰波秀的那只有着通元后期修为的紫血马,遇到这只白鹿马都会有一种天生的敬畏,因为它是白鹿马,它有着很强大玄奇的血脉,它有着与生俱来的威严!
这只白鹿马孤傲地站在远处的大山山顶的悬崖边的大石块上,距离巩喜一群人马还有不短的距离,就是在这样的距离下,这只白鹿马只是稍微释放了一点自己的妖气,当这一点妖气蔓延到巩喜等人所在的草丛后,就威慑到了两百多匹马,让这些马全都变得慌张不安,全都颤抖着身体。
相隔较远,巩喜一群人还发现不了远处山顶上的白鹿马,但白鹿马的视力很好,巩喜这群人在草丛里的动静都被它清楚地看在眼里也看在了心里。
血脉越是强大玄奇的妖兽往往就越有灵智,这只白鹿马真的是一只很有灵智的妖兽,而且十几天前它还吸纳修炼了江君郎给予的一道仙气,在这道仙气的滋养之下,它的灵智更高了。
很有灵智的白鹿马,一边站在悬崖边大石块上眺望着远处的巩喜等人,眺望着那慌张不安的两百多匹马,一边露出了讥讽的神色,仿佛也在等待着一出精彩的戏,跟江君郎不同的是,如果说江君郎是这出戏的看客,也是唯一的看客,那么这只白鹿马就是这出戏的主角,或许也是唯一的主角。
葬马山禁区是它的地盘,而它是一只对人类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的白鹿马,平日它不主动离开禁区去招惹人类就不错了,现在竟然有这么多人胆敢闯入它的地盘,一百年了,这一百年里,但凡闯入葬马山禁区的人,结果都只有一种,那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