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贡执掌吴郡多年,但是兵权始终被朱泊把持,如果不是朱沽本是德行兼备之人,早就有不轨图谋了。
许贡自然也知道朱治的品行,但是把自己的安危交给一个外人的人性,无论如何是不可靠的,所以许贡对于想要夺取朱治的兵权,早就谋划已久。许贡之所以一直等到现在才动手,也是借势得力。随着全熙各部大军的相继南下,朱治手下的兵力不得不在前线严阵以待。所以此刻吴郡城中,朱治的军队并没有绝对的实力优势。在将朱治召入郡府后,许贡已经做好了埋伏。
“使君这是何意?难道想要强留我不成?”朱治神色一凛,眼睛眯成一条缝,死死的盯着许贡。
“君理,我知道你早年追随孙坚,此后无奈投入袁公麾下,但是你对袁公也好,对朝廷也好,都比不上你对孙坚的忠诚。而全子曜收编孙策的部众之后,你早就蠢蠢欲动。因此,对于如何对抗全熙,你始终各种推却。所以我想,到了这一步,你已是不适合再领这一郡之兵权了吧?”许贡早就想好了说辞,顷刻间就将朱治描述成一个居心叵测的奸人。
“看来使君早就有动我之心,想必今日请我来,也早就有了万全之策吧?”朱治之所以没有警惕许贡,因为觉得现在面对外敌压境,许贡很多地方要依仗他,因此不敢轻举妄动。
“朱治背叛汉室,投靠逆贼,罪在当诛。还有谁要与他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如若想要戴罪立功,此刻正是最佳良机。”许贡猛地抓起一只茶杯,狠狠的砸到了地上。
然后从郡府外瞬间冲进来百余名悍卒,将朱治,朱然等人团团围住。
朱泊等人虽然个个武艺超群,但是面对百余名训练有素的杀伐之士,并无半点胜算可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使君怕是误会了,我父亲他对朝廷,对使君你都是忠心有加,怎么会做那大逆不道之事?还请使君明察秋毫,不要误中了敌人的挑拨离间之计”,朱然一个跨步向前,将朱治等人挡在身后,然后对着许贡极为恭顺的请求道。
“竖子,你的意思是某有眼无珠,冤枉好人喽?”许贡自然知道朱然与朱治的关系,厉声喝道。
“末将不敢,只是求使君明辨是非!”朱然无奈的叹道,今天的局面,恐怕是再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锵!”
朱治突然听到身后一阵尖锐的拔剑声,随后便感觉一柄冰冷的铁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将军,得罪了。只是吴郡形势严峻,贼势又异常强大。因此我们内部绝不能出现两股不同的声音,我相信使君一定会妥善应对,顺利的保护好吴郡百姓的安危。在将军的嫌疑没有消散前,还请将军先委屈几曰了。”拔剑的是吕蒙,虽然他是朱治一手提拔起来的,但是面对如此形势,他不得不重新站队。
“锵!”一旁的徐盛也将佩剑猛地抽出,抵在了朱然的背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