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沙无痕”两人异口同声说了出来。
“来的正好,真是踏破铁靴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林三少说着,拔出身后的长刀。马若男发现,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林三少使用兵器。竟然气宇轩昂,很有杀气,陡然对他有了几分另眼相看。
哈鲁耶误以为找到了韦贤,近前一看,找错了人,但迎面有刀砍来,于是翻身躲开,拔出身后携带弯刀,两个人持刀战在一起。金人使刀借用蛮力,但刀法凶狠,稳中有快,只要砍中,非伤即死。林三少用刀形如流云,变化多端,但对付金蛮子,还是不能迅速得手。他刀一出,对方也不躲避,长臂一伸砍将过来,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逼得林三少刀去边要撤回。两人打了几个回合,林三少忽然闪身败退,哈鲁耶滑沙追来,心想:“你逃得了吗?”谁知,正要抓住林三少时,忽然林三少回身射出一颗飞蝗石,啪打中哈鲁耶的鼻梁,疼的他抱头哇哇大叫。马若男见机,抖出绳索,哗哗绕着哈鲁耶疾飞数圈,将他给捆了。
林三少啪啪打了哈鲁耶十几个大嘴巴,“你把蓝颖藏哪去了。”
“蓝颖,啊,谁是蓝颖。”
“少装蒜,是一个女孩子,不会说话。”
“嗷,你说嘛,干嘛动手打人,我是接了我家公主回营。”
“金营在哪里?”
“前面沙丘下面即是。”
林三少又踹他一脚,拉着马若男奔沙丘而来。
“喂喂,你总得把我放开吧!”
马若男回手一甩,袖中飞刀应声而出,那绳索被割断,哈鲁耶大骂:“等老子找到韦贤再来找你们算账。”说着就踏沙而去。
林三少来到金营前,见戒备森严,无法进入。马若男伸手拉住他。“你那心上人既然是金蛮子的公主,也就不用担心安危,这金营不是好闯的,不如我们先回去,找他们晚上一起来找蓝颖。”
林三少虽然心急,但也没什么办法,只好随了马若男,回身向西寻那驿站而去。
马若男一早跟随林三少走了大半天,人已疲惫不堪。林三少见她嘴唇发干,脸色憔悴,心生疼惜,就拉她坐于一倒在地上的胡杨树干上休息,解下竹筒,让马若男喝水。
“你这么待我,又是为何,设若你不来金龙堡,也不至于流浪奔息沙漠吧。”马若兰似自言自语。林三少听到耳里,却不知如何回答。
听肚中咕咕作响,已是饿的慌,尤其马若男,已是两日未见食味,那些药丸吃得她口苦、胃酸。她问道:
“你是怎么解掉我身上剧毒的?”,林三少更是难以回答,闪烁其词,脸也涨红了。
马若男若有所思,忽然像明白了什么,因为她腰间哑穴隐隐发疼。抬头看一眼林三少,见他目光不敢对视。马若男立即脸红颊飞,耳根都烧了。
过了一会,她淡定的说:“你既已有你的蓝儿,为何还要这么对我?”马若男对林三少有种说不出口,但不说出来,又很憋的感觉。
林三少,更无言可说,他遇儿女丝磨,显得很难对答。对马若男更是有万千说不明白的感觉。便起身来:
“你且休息,我看附近能弄点食物不?”
马若男叹了口气,感到心口隐隐做痛,心想:“我怎么对他有这种心痛,难道……”她不敢想下去。
忽然她感到有人在偷袭她,睁眼跃起,只见林三少挡在她身前,一把长剑已刺穿他的后背,鲜血顺剑刃流了下来。来人在沙中潜行而来,乘林三少离去时跃起一剑刺向马若男,哪成想林三少感到杀气,一个乾坤大挪移,挡在马若男前,双手合实夹住剑刃,可惜纳剑是子母剑,子剑短,母剑长,母剑竟然刺穿他的身体。林三少感到一阵巨疼,来人抽剑,林三少倒下了。
马若男立刻拔出所佩长刀,杀了过去,二人在沙漠中刀影剑雨。马若男担心林三少,想速战速决,于是使出李三娘传授的绝技,凌霄刀法,扑地而过举刀切腰,人过其身,从背后凌空而起,直冲而下,旋刀割喉。这一刀幸亏那人躲得快,喉咙保住了,但肩胛骨被砍断,此人哎哟一声,抱臂逃了。远去时喊道:“马若男,你阴毒用炸药杀害我父一仇我还会找你来报。”
马若男收刀扑向林三少,见他手怃伤口,满手是血,疼的流汗额头。立即从随身锦囊中取出金创药,拉开林三少的衣服,发现伤口在锁骨右胸下穿入,从后背肩胛骨下出来,心中放心许多。她用手帕擦拭流血,将药涂在前后伤口,解下林三少的绑退带,交差缠绕,绑扎严实。给他穿好衣服。林三少感到药性发作,巨疼后,渐渐失去疼痛,用感激的目光看着马若男,马若男也看着他,目光充满关切,这是他们第一次四目相对,用目光交流彼此无限话语。
看了一会,马若男笑了:“我漂亮吗?”
林三少点头。
“如若漂亮能解伤痛就好了,你就这么看吧。”
“我还真不痛了!”
“傻瓜,那是金疮药的作用,我的脸若有此功效,罢了,不说了,你可是自愿的,我可没让你去挡这一刀。”
“我们还是出发吧,此处不宜久留。”
马若男忽然希望这独处的时光延续。她不情愿的起身,扶着林三少起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