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职业军人。
“真......可怕。”
布尔克牧师好半晌才缓缓说道。
“是很可怕，但也只是不得已而为之，消耗本族人口本身就是一种被逼无奈的选择。”
罗西叹了口气，如果可能，谁又会选择这种方法解决粮食问题？
可如果不这么做，过多的人口，食物短缺，会让整个兽族从内部先崩溃。
只能说兽族也是被逼无奈的。
而且，他更担心的是这种事是不可持续的。
消耗本族人口必然会激起兽人内部对人类的敌视和愤怒，一次两次或许可行，却不是长久之计。
当这种敌视和愤怒再也压不住的时候，对外战争是必然的结果。
环顾黑石山脉周围的人类帝国，最容易进攻的当属泰罗斯帝国的西境了。
西境与黑石山脉之间几乎无险可守，兽人居高临下，一旦发起攻击，西境整个北线都将沦为战场。
好在，这次战争兽族必然能消耗大量的人口，至少短时间内战争不会打响。
但这依旧给罗西敲响了警钟。
......
带着众人继续穿梭在部落，不久奥菲尔·拉鲁找了过来。
“罗西大公爵，可以出发了。”
“这么着急？”
罗西一愣，抬头看向天空，此时太阳已经落到了山头，他以为会在这里休息一晚。
“前线告急，战线很可能会被突破，一旦战线突破，新月教会很可能会选择长驱直入，这里并不安全。”
奥菲尔·拉鲁回答道。
罗西跟其他几人对视了一眼，看来之前的猜测是真的。
既然这里不安全，当然要尽快离开。
罗西可不想自己再被兽人和新月教会来回倒手，赶忙跟着奥菲尔·拉鲁坐上了船。
这是一艘中等大小的双杆帆船，整体像是一个月牙，船身很高，两侧狭窄，感觉更像是海船而不是河船。
“这条河通往大海吗？”
罗西疑惑地问道。
整个黑石山脉只有南边与永恒之海相连。
而他更关心的是，永恒之海正是西境面对的大海，大海之中可是存在海妖的。
如果兽人能够下海，是不是说永恒之海已经安全了？
还是说，兽人已经跟海妖达成了某种协议？
第二个猜测罗西感觉不是很可能。
记载中，海妖原本是海里的鱼，被堕落之神恩索斯改造才变成了现在的海妖。
整个海妖族群全都在堕落之神恩索斯的精神奴役之下，有智慧，但只会听从堕落之神恩索斯的命令，绝对不会跟其他种族产生任何交流。
“不，这条河并不通往大海，将船建造成这样，只是习惯而已。”
奥菲尔·拉鲁眼中多了丝追忆。
“我们兽人原本生活在东大陆南部，因为腐化之树的出现，才通过大海来到黑石山脉，但我们无时无刻不想着能回去。”
罗西点点头，稍稍送了口气。
之后的旅程没有丝毫波澜，5天后，众人抵达了兽人圣城——奥杜瑞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