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面走去,就变得拥堵起来了。
朱标注意到此时的百姓还是很有精气神的。
男人束冠,女人盘发,儿童嬉戏打闹,走在路上精气十足。
有的负着手,迈着八字步,左看看右瞅瞅,还有的挽着篮子采购一些必需品。
比起来那种穿着蜈蚣服马褂。
后脑勺提溜着一撮细发,满大街的乞丐,脏臭死气沉沉,毫无生气的晚清好太多了。
这时候一队巡逻的兵马司路过。
个个生龙活虎,每巷三百步许,有兵马司一所,辅兵五人,夜间巡警,收领公事。
又于高处砖砌望火搂,楼上有人卓望。
下有官屋数间,屯驻军兵百余人,及有救火家事。
谓如大小桶、洒子、麻搭、斧锯、梯子、火叉、大索、铁猫儿之类。
每遇有遗火去处,则有兵马司奔报,金吾卫,以及城中官兵轮回巡逻。
朱标看的正痴迷,突然听到前方小摊发生了械斗事件。
“打人啦,打人啦。”
卖鸭血粉丝汤的老板连忙连滚带爬的朝一旁躲去。
他刚煮好的高汤也被掀翻,热汤洒在土路上,飞溅一地。
这种场合朱标自然是把帘子放下,命令李罡离开此地。
因为自己是一国太子,不是什么惩恶扬善的武林大侠,专人有专攻,你不是这一行,就不要参与这一行的事情。
这种打架斗殴的,有应天府衙门管着就行了。
至于自己自然也不会呈英雄,以太子之名来参与此事。
“李罡,你怎么还不走?”
马车外李罡呵呵笑道:“大爷,走不动了。”
“这件事恐怕要你出马才行啊。”
要我出马?
朱标也是纳闷,一个普通的斗殴也要自己出马。
他透过帘缝往外面一看。
娘的,这个黑脸厮又在给自己惹事了。
不远处花云,正在骑在别人身上,扇他的耳光。
啪啪作响,听的围观的人唏嘘不已。
朱标也是服了这个奇葩。
敢在京城当街殴打打更人,会要吃官司的。
“花云。”
马车里一阵呕吼,黑脸汉花云扭过头看到自己的主人正在瞪着自己
他连忙放下身上的打更人。
快跑到马车旁边:“大爷,您怎么这么快出来了。”
朱标看着他:“我要是再晚点,恐怕就要出人命了。”
“你好大的胆子。”
“敢当街殴打打更人,难道我这东宫成了土匪窝了?”
花云挠挠头:“大爷,您听我狡辩,不对是解释。”
“刚才我在这里喝汤,正好碰到这个叫许八安的打更人。”
“他在和同僚吃饭时,炫耀着昨天自己拉了一xxx被人按到了。”
“而且还在那里嘲笑。”
“我就气不到一处来,与他争辩了起来。”
结果这家伙非但不收敛,还故意说活该。
于是便忍不住教训了他一顿。
朱标听完,看着远处的许八安。眼睛都被锤青了,嘴角鼻子有鲜血直流。
身上的衣服也被磨破了,看起来狼狈不堪。
只可惜你不是七安。
要不然受伤的就是花云了。
“行了,孤知道了。”
“把你的俸禄拿出来三十两,赔偿这个叫许八安的打更人,还有小摊摊主。”
“不得有误。”
“是,大爷。”
花云正准备扭头,便觉得耳后根有风吹来。
他猛地一闪,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