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颠了颠价值连城的碗，麻利的揭开了锅盖。
老规矩，搅三搅，再从锅底将粥捞起。
本来他一勺刚好就是一碗。
可这碗太精致了一点。没办法，他便又抖三抖，将小半的粥抖落下去。因为碗的问题，也不能怪他缺斤短两。
王小姐从林耀揭开锅盖开始，目光就再也没有离开林耀的手，脸色竟然也越来越红润。
最后当碗放在自己桌子前的时候，她的目光就再也离不开碗里的粥。她很想深吸一口气，可出于矜持又不愿意，只好悄悄加重呼吸，好多闻一些。
可…她居然就这么看着，然后不断的吞咽唾液。
林耀嘴角抽搐了几下，“我说，你吃东西是用眼睛的？”
王小姐真诚的抬起头来，“我在想它为什么这么看好，为什么这么香？”
林耀有一种彻底被打败的感觉。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否则粥的食用最佳时间会错过。
他干脆端着锅重新摆地摊去。
“别走！”王小姐把他叫住。
“干嘛？”
“能告诉我它是怎么做出来的吗？”
林耀没好起的说道：“还记得我们上次那个合同吗？子子孙孙无穷尽的那个合同。对了，还要把它改一下，每月三十万。我就告诉你。”
王小姐这次并没有生气，还尴尬的笑了笑，知道自己贸然问别人的秘密有些冒失。
“你想出去摆摊做生意是吧？也别出去了。以后你的粥我都按一千一碗买了。包括你端着的这一锅。”王小姐认真的说道。
“对不起！不卖！”
“嗯？为什么？”
王小姐自问条件已经很不错了，林耀这么贪财没理由拒绝才对。
“这是规矩。每人限一碗！”
王小姐抿嘴笑了笑，“不得不承认，你能把普普通通的白米粥煮成这样，确实已经是极限了。可是…”
王小姐顿了顿又道：“可是，它毕竟是一碗粥而已。”
林耀眯着眼睛，“什么意思？”
“我想我的助手刚刚进厨房闻到的就是这股味道。不错，这味道很好闻，香而不腻，就是我也很喜欢，甚至是痴迷。在你打开锅盖的一瞬间，我的味蕾不自觉的被打开，甚至有种扑上去喝的冲动。我相信连我都这样，其他人更是。”
听到她的分析，他的保镖和助手都非常认可的点了点头，他们早就想扑过去了。
“但是我说了，它毕竟是一碗粥。就算做到极限又能怎样呢？所以，我希望你每天把它供应给我。我会给你应得的报酬。否则…当人们慢慢习惯这香味后，对香味逐渐免疫，你的粥恐怕再难卖一个好价钱了。”
王小姐有条不紊的分析道。她的语气笃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林耀冷笑一声，“不得不说，你的分析真是无懈可击！我本来不喜欢撵顾客出去，所以宁可自己出去摆地摊也让着你这位娇贵的小姐。可没想到你的智慧和相貌完全是成反比的！呵呵，慢走不送！”
王小姐表情有些怪异，她平生最讨厌别人说她漂亮，更讨厌别人污蔑她的智商。
“你凭什么这么说？！！”
感觉到她温怒起来，几个保镖开始动作，把林耀围起来。
林耀当然无所畏惧，回敬道：“你连喝都不喝。有什么资格说我的粥只有香味，没有味道？”
王小姐抿嘴笑了笑，“请问，这是白米粥吗？”
“当然。”
“那你放了任何有味道的配料吗？”
“没有。”
“那不就结了吗？无味怎么可能美味？这是食物最基本的道理。”王小姐理所当然的说道。
林耀摇头，“算了，我也不和你争，要么你快点喝了滚蛋，要么现在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