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环境一变,冯微明就到了徐若渝的卧室。
他的两只手叠握着在胸前,右手手掌握着玉佩在下,左手手心沾手掌血虚弓在上。瞧这防范样,但凡有任何不利于自己情况,他就马上离开。
房间里和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床上的床单被套看着都是新的,依然是灰色,不过这次是浅灰,上次是深灰。
幸好,卧室里面没人,长舒了一口气,手也放了下来。冯微明四处打量,他心想有些失策,脸上应该戴个面巾,或者自己该准备口罩、卫衣什么的。
他轻轻走到门后,仔细的听着房间里的声音,没有。
轻轻走出卧室去到书房,看过客厅、看过阳台,都没有人,这下子他的心终于放下。
他考虑过房间里会安装摄像头,他在探查的时候,很明显的摄像头没见着,至于微型摄像头,那他就奈何不了了。一来他没检查工具,甚至手机也没一个。
其实就算摄像头拍到他了,他也无所谓,但他突然的出现又消失这种情况,如果被录下来,必然会导致严重的后果。
他隐隐的想法是,和徐若渝缓和关系,互相合作,只是自己这般来去无踪,她有心的话应该是查的差不多了,实在不好解释。
再次到了徐若渝家里以后,他有有些隐隐有些恐慌,如果徐若渝此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该怎么做?怎么解释?
他觉着自己一向为人正直不惹事,但现在却控制不住好奇擅闯私宅,他觉得自己这行为和小偷没什么差别,要是被别人开枪弄死那就冤枉了去。
走了一圈,没什么发现,又走进了徐若渝的书房,这次他先紧锁书房的门,很随意的打开电脑,顺势坐在椅子上,
在电脑启动的时间,他心神恍惚了一下,恍惚的是现实和未来。
现在自己有了行走两个世界的能力,自己也算是身怀重宝了吧,那么,接下来自己能做什么?自己的能力能给自己带来什么?
如果,自恋一点的想,自己能来到这边的世界,是这边的世界需要我做些什么吗?而我又能做些什么?
请原谅一个他一个文科青年,在遇到超出自己认知而科学有不能解释的事实时,他就只能借着一些虚无的东西做解释以驱逐自己的恐慌。所以这时候,他有些高兴又有些惶恐,责任重大啊!
想想而已,改变世界,造福人类,这种宏伟的志向可不适合自己。
直到此刻,他也只是将自己视作这个世界的过客,他的根在原生世界。
因此,当有一个世界在手的时候,他最想的就是,如何将自己的能力变现。
请原谅一个初入社会的年轻人的庸俗。
作为一个来自西南偏僻地区的二十三岁的京漂来说,他体会过理想与现实的差距,他感受过奋斗与资源之间的差距,他很现实,他之所以留在京城漂着,不接受父母给他规划的人生道路,就是因为他想从自己开始作出改变。
想着现实,他就想着严杉,这就很现实。要说他也认真思考过他和严杉的未来,并作出了一些规划,但面对某些高昂的东西,未来要负担的实在太多,因此他是有着畏惧和惶恐的,但没奈何有且只有惶恐着前进。
对他的经历而言,如果没有强大的力量,那么就必须要有钱。因为,有钱确实是可以为所欲为啊。即使他只是想有钱并不想为所欲为,但现在有钱对他很重要。
他需要钱,他想要成为有钱人。但在此之前,以他的学历水平,个人能力,在京城几千万人中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并不期待成为京城人,固然是他差不多没有机会成为京城人,但他知道:这里虽然机会很多,但这里不适合生存。
再者是,如果,一个人有机会在家乡过得好,谁又舍得下家孑身一人漂泊在外?
他有些怀恋家乡,怀恋那边的山,那边的水,那边的空气,那边晚上能看着的明晃晃的银河;怀恋自己的家,自己的父母,自己的亲人。但他不怀念那边的偏僻。
他曾经梦想着,世界那么大,多走走,多看看,走到心能安处,那里便是家,但这毕竟只是梦。
但现在,他觉得,他现在可以想,并且有可能有机会,不是想象。毕竟自己现在有了不一样的能力,可以一试。
但问题是,就这边的这个世界,以他现在的能力能做什么?
他自嘲的想着:世界上最有钱的人应该就是自己了。毕竟我拥有一个世界,只是谁又知道呢?
现在的大问题是,身负绝世宝库,怎样才能将宝库转化为实际的好处?
这样想着,他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词“倒爷”,他觉得自己能做的事,是天意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