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贺燿奇怪的是,秦文斌自那天以后再也没有找过麻烦。
他不来找贺燿的麻烦,贺燿自然也没闲工夫陪他去玩儿。
两人的关系好像又恢复了正常的师生关系。
只不过在上课的时候,秦文斌每每投来的不善目光让贺燿知道,这件事肯定不会就这么完了。
王东那边也传来了消息,不过这个消息可不是好消息。
具体的情况王东没有查出来,只知道,秦文斌的背景有点儿厉害,他之前经常出入省大院,至于去做什么,是不是住在那里,王东还没有查到。
王东说的挺唬人,但是贺燿可不那么认为。
前世这些大院子弟贺燿没少接触,里边什么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但是唯独没有一种,就是秦文斌这种的。
用他们的话说,现在秦文斌干的事儿,没品。
没品的事没人愿意干,干了多少会让人瞧不上眼。
所以,撑死了秦文斌有个叔伯大爷在那里。
即便是真有人猪油蒙了心,真动手让贺燿参加不了高考,贺燿也不怕。
到时候要是不闹个天翻地覆,他贺字倒过来写。
不过很快,贺燿发现,他已经失去了倒过来写名字的机会。
这天,晚上刚放学,贺燿便被一个一直生病的体育老师堵在了班级门口,告诉他,校长找他。
贺燿还挺奇怪,他和马建辉可没有打过交道,没事儿干找他干嘛?
不过好歹是学校一把手召唤,面子还是要给的。
贺燿和路晓瑶来到校长室,校长抬头看了一眼,挥挥手让体育老师先出去。
马建辉这段时间过的并不是很好。
毕竟老领导的小儿子在他这里出事儿了,不管怎么看,他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过他也看开了,都这么大岁数了,也不想着往上爬了。
俗话说,无欲则刚。
我什么都不求,你们又能奈我何?
打量了一圈贺燿和路晓瑶,马建辉摆摆手说:“随便坐吧。”
贺燿也没客气,拉着路晓瑶随便找了两张沙发坐下。
马建辉将笔放下,给两人倒了两杯茶,坐在两人对面,乐呵呵地对贺燿说:“听说你挣了不少钱?”
贺燿说:“没有,那是我哥的,跟我没有多大的关系。”
马建辉说:“别跟我打马虎眼,也不说什么吃盐比你吃饭多,矫情,但是多少还是经历了点事,有些东西看得比较清楚。”
贺燿没有解释,也没有继续纠缠,笑道:“不知道这么晚了,您找我俩来有什么事。”
马建辉说:“其实准确来说,是找你来。”
贺燿笑道:“无所谓,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马建辉说:“方便透露一下你这几个月来挣了多少钱吗?”
贺燿说:“要不,我给您捐点儿?”
马建辉摆摆手说:“我要是需要的话会跟你说的。”
贺燿笑道:“您倒是真不客气。”
马建辉说:“我不跟你客气是希望你也不跟我客气。听说你得罪了秦文斌?”
贺燿说:“这您都知道?”
马建辉说:“这学校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时间不早了,长话短说。
秦文斌说要让你参加不了高考,那不可能,学校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你也别天天请假了。
挣钱固然重要,但是上学不止为了以后可以赚钱。
小张老师还小,刚工作没几年,不懂事,情有可原。
你不应该不明白吧?
还有路晓瑶同学,在高中,是禁止谈恋爱的。
但是你们两人的情况比较特殊,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只提醒一句,要注意度,明白吗?
你俩学习成绩都不错,都有上清北的潜力。
不要浪费了。
咱们学校已经多少年没有出过清北了?
希望你们要努力,不要辜负国家,不要辜负学校,不要辜负你们的父母,最主要的是,不要辜负你们自己。
行了,去吧。
记住了,一定要好好学!”
回家的路上,路晓瑶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问道:“校长最后怎么还上纲上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