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哥,我们已经到了夜叉所在的十九层地狱了,可为什么这里却这么静?”马面的声音明显在哽咽。这里之所以这么寂静,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夜叉的事情已经办完了。
“完了!”牛头的心中更是一阵巴凉。那原本就颤抖不已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健硕身体的份量,牛头的身体直接就软绵绵地瘫倒下去。
“完了,真的完了。只可惜我马面到现在就连一个娘们的手也没摸过。我不甘,真的不甘呀!”此时的马面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无尽的泪水沿着那张俊美无比的马脸流了下来。
“兄弟,別嚎了!”可就在这时,地面之上的牛头突然一下就蹦了起来。
“兄弟,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咱哥俩也到这有一段时间了,为什么夜叉那小子现在还沒出现?”牛头恨恨地咬牙说道。
“牛哥,我明白了,八成是夜叉这小子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越来越不把咱哥俩放在眼里了。”马面也恍然大悟。
牛头朝马面眨眨眼睛,后者则是会意地点点头。这哥俩,共处了这么多年,早已做的心意相通,只需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能明白彼此的想法。
“找到夜叉这小子,揍他丫的。让这小子知道,不是任何人都能在地狱勾魂使牛头马面摆谱的。”牛头马面二人相视一眼,大步朝前奔去。妈的,早就看夜叉这小子不顺眼了,可碍于阎罗王大人的面子,不能揍他。可是现在,咱哥俩马上要魂飞魄散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可是任凭怨怒气冲冲的牛头马面如何四处寻找,就是发现不了夜叉的影子。这小子到哪去了?等等,前方的地面之上好像趴着一个人,看背影好像蛮熟悉的。牛头,马面的小心肝不禁扑通扑通跳了起来。他们不再迟疑,飞扑过去。
而当心急火燎的二人把趴着的这人面庞掀转过来之后,顿时狂喜。沒错,这就是那个叫萧晨的家伙。太好了,这家伙沒事。
“终于不用魂飞魄散了!”喜及而泣的俩人紧紧搂在了一起。
而牛头马面所折腾出来的巨大的动静也使得萧晨慢慢舒醒了过来。“你们这俩个混蛋!”当看清眼前二人相貌的萧晨勃然大怒。就是这俩个该死的家伙,害得自己差点魂飞魄散。
“我和你们拼了!”愤怒不已的萧晨从地上一跃而起,抡起了拳头。可当拳头即将碰到对方的时侯,萧晨却硬深深地收了回来,目光之中掩饰不住的厌恶之色。这俩个大男人,搂这么紧干什么?难道又是……萧晨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心中一阵恶寒。
“等等,萧晨,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之间是很纯洁的!”牛头马面慌不迭地分开来。俩人费尽口舌,好不容易才让萧晨明白,真的是自己想错了。
“等等,夜叉在哪?”牛头终于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是呀!夜叉呢?”马面也明白过来。俩人四处张望,最终目光落在萧晨的身上。”
这个……”此时的萧晨也终于想起不久前发生的那一幕。一想起那,萧晨就觉得后怕不已,他从沒想过自己也有那么疯狂的时候。
“什么?夜叉居然被小子干掉了?”与萧晨的后怕比起来,牛头马面有的则是更多的震惊。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向凶悍残忍的夜叉会被面前这个柔弱的少年干掉。虽然自己二兄弟一向看不惯夜叉的所作所为,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作为十九层地狱的狱守。夜叉绝不是泛泛之辈。那么强悍的夜叉,怎么会被面前的这个羸弱少年干掉?
虽然牛头和马面心里一万个不相信,但是遍寻之下,却依旧没有发现夜叉存在的迹象。恐怕...恐怕这小子所说的是真的!
“怎么办?兄弟!”牛头用干瘪的声音朝马面问道。
“这……”马面也犹豫了。姑且不论萧晨干掉夜叉是不是事出无奈。但夜叉毕竟为地府十九层地狱的狱守,就算有罪也只能有地府判决。一个普通的人在未经地府允许之下,居然擅自杀害夜叉,这可是弥天大罪,按照地府的律法,是要魂飞魄散的。
唉!自己哥俩刚刚为不用魂飞魄散而庆幸不已,可是一眨眼,这个叫萧晨的人又要受魂飞魄散之刑。夜叉被干掉这么大的事,就算咱兄弟想瞒也肯定瞒不住。可是这个叫萧晨的年轻人之所以来到地府,那是由于自己哥俩的失误。如果不能救他的话,自己哥俩的内心会内疚的。
“兄弟,这件事已经越来越大了,已不是我们所能够处理的了。依我看,还是把这事禀明阎罗王大人吧,一切等他拿主意!”想了一会,牛头咬牙道。
“也只好如此了,在阎罗王大人的面前,我们尽力替这小子开脱,最终结果如何,只能看他的造化了。”马面也是点点头,伸手拽起了萧晨。
酆都城,阴气弥漫的幽冥大殿,依旧是那么的阴森而又恐怖。和牛头马面一样,阎罗王大人和崔判官也都是先是大喜,后是大恐。干掉十九层地狱的狱守夜叉,这可是弥天大罪,按例是要魂飞魄散的。可是这个叫萧晨的年轻人是由于被牛头马面的失误才来到地府的,就这样让其魂飞魄散,实在于心不忍。
可问题的严重性还远不止于此,按照阎罗王和崔判官的打算,如果萧晨魂魄没有消散的话,就偷偷让其还阳。这样一来,牛头马面所犯就不是罪,而是错。那么这件事也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