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擦了一把嘴，知道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他也不拖沓，剩下的还是交给林初吧。
待张伟走后，林初换了一个位置，坐到了林家茂的对面，一开始他是在斜对面的。林初指了指饭菜，轻轻一笑：“饭菜都快凉了，不如边吃边聊？不瞒你说我也是一个吃货，这道红烧河鲫鱼，虽然卖相不怎么样，但学校食堂的师傅手艺却是极好，味道很是不错。”
林家茂看了林初一眼，旋即一笑，饶有兴致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覆盖着浓郁汁液的鱼肉塞入嘴里，品尝了一下才赞道：“吃鱼，我一般只吃清蒸的，哪怕是葱油的，也不是常吃。因为唯有那样才算是保留了鱼类本身的鲜美，红烧一类的我之前根本是不碰的，我认为那是对海鲜的一种亵渎。不过考虑到学校的鱼并没有那么的新鲜，红烧也就将就了，没想到他们的酱汁倒是别有风味。”
“你倒是老饕了。”林初十分佩服，“都说我们宁城人的舌头很毒，这不仅表现在对食材近乎完美的评判上，也表现在我们方言中充满恶意的针对性。不知道若是谈崩，你会不会口出恶言？”
“当然不会！”林家茂洒脱的一下，这个胖子其实还是很有风度的，他自信的一笑，“我指的并不是我不会口出恶言，我从来不是一个文明人。我所指的是我们之间绝不会谈崩，我对自己的眼光素来很自信！”
“我很佩服你的眼光，你是一位优秀的投资者，我却没有那样的眼光，呵呵。”林初此言不假，若是他也有那样的眼光，以前他就不会只是一个打工仔了，“谈正事吧，我之前介绍张伟的都不假，但有一点他还没有成名，所以你的网店推广怕是不能在他身上收获任何的收益。”
林家茂听了却没有任何的不耐，示意林初继续。
“为了说服他的父母，我打算用些非常规的手段，所以才需要支开他。”林初的食指不自觉地点着桌子，“譬如他的视频数据，点击量以及点赞数，这些都是能够很轻易作假的。还有你的网店销量，也需要做出一些改变。”
这正是林初不想张伟知道，其中存在着欺骗性，有对于张伟本人的，也有对于张伟父母的。但这都是无奈之举，虽是善良的谎言，但当事人还是不要知道为好。当初林初所纠结的也正是在此。
“你打算用软件还是动用水军？”林家茂这方面门清，直指问题的核心。
“本来是打算用一些黑客技术的，但遇到了你，想必是不用了。”林初笑了笑，“贵公司应该在前期的推广时也会动用水军吧？到时候让他们加上张伟的名字就够了。”
“我能得到什么？”商人的核心便是利益，没有利益那他们和你聊什么呢，感情么？
“雪中送炭总比锦上添花更能让人铭记，如今一个主播的人气大抵数万便很成功了。但放在几年后，随着网络进入3G以及4G的时代，随着英雄联盟，dota2的引入，人气基数得成倍的往上翻。”林初回忆起那些数百万人气的大主播，倒是吸了一口冷气，“而张伟便是你进入这个行业的一块敲门砖，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以他的实力，哪怕运气不好拿不到冠军奖杯，但他的名气都不会少。华夏自古以来崇拜的都是个人英雄主义，优秀亮眼的个人操作，有时候比一个冠军奖杯来得更为重要。”
林初说这话时，不由的想到了英雄联盟中的一位选手，他对VN的理解远胜常人，世界舞台的赛场上大放异彩，却总是和冠军奖杯擦肩而过，有很多人都惋惜着说lol欠他一个冠军。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这是一笔可以考虑的投资。”林家茂思索了片刻，玩笑道，“关于dota，关于张伟同学，我还需要做一些了解，现在不能够回答你，这饭我应该还能够吃吧？”
“当然。”林初轻轻点头，仔细思考当然是正确的。但林初相信他最终一定会同意，投入远比收获来得少，哪怕未来的回报不一定很丰厚，但只要那数值的存在，对于一位优秀的投资者来说都是值得的。
林家茂的食量真的很大，林初才吃了一盆米饭，他居然将剩余的四份都吃了，饭桌上的菜也消灭的一干二净，还美其名曰不能浪费，当真是一个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