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昉假装很痛的样子:“不这样怎么弄醒装睡的你。哎呀,我的手臂,又要流血了。”
郝一墨赶紧阻止他们的打闹:“别闹了,大方你放开席昉,他手臂受重伤了。”
大方惊讶的松开了手,看到了席昉左手臂上绑着厚厚的白色绷带,上面还残留着斑斑血迹,看上去真的受伤不轻。他嘟哝道:“好好好,你受伤了最大。可是受了伤也不能这样捉弄我啊...”
席昉踹了一脚大方的屁股:“还在发什么呆,快点起来干活啦!你去收拾房间,把东西都全部归位好。”
“凭什么一醒过来就要干活啊!”大方抗议道。
“让你去就去,哪有那么多话说。不然你去隔壁房间把死老太太头上的尖刺拔掉。”席昉说罢又要抬起脚。
“好好好,我收拾就是了,你是老大你说了算。”大方低声道。
他走了几步,突然摸了摸后脑勺后知后觉问道:“小席子啊,怎么我睡了一觉,房间变的那么乱啊。可怕的小叶恶灵怎么不见了呢?被你们搞定了吗?还有小明,他还在伞里吗?哎呀,怎么隔壁房间的老太太也死了,你们说的那个大人物也没在了。什么回事啊,我好像也没睡多久啊。”
正在专心拔尖刺还有擦拭血迹的席昉懒得回答他一连串的问题:“别问那么多了,反正事情都搞定了。赶紧收拾好回家睡觉去,有什么问题明天再说”,他看了一眼老太太头下面沾血的枕套,顿时郁闷了,“哎呀,倒霉的,我还要给她换个枕套。”
一边收拾东西的郝一墨头也不回的说道:“别抱怨了,都快三点了。不快点收拾,来人了可就麻烦了。席昉你的伤口只是简单包扎了,还要回去消毒上药呢。”
一旁组装床架的大方说道:“席子,你弄完那个死老太太就乖乖坐着吧,待会痛晕了谁来背你啊。最多我吃亏点好了,多干点活。”
说到“死老太太”四个字的时候,大方突然醒悟到隔壁有个死人,就毛骨悚然,一刻也不想多待了。所以手上的动作也快了许多。
整理好老太太席昉装作感动的样子,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说道:“大方,一墨,你们真是对我太太太太好了。我不坐下来好好休息都对不起你们对我的苦口婆心。哎哎,大方,你那个桌子摆错位置了,在左边的。哎哎,一墨同学,你脚旁边的地上还有点血呢,拿条抹布擦擦。”
勤勤恳恳干活的二人听着席昉不知廉耻的指挥着,默默翻了个白眼,得了便宜还卖乖。
所幸刚才的打闹都没惹来一些闲杂人等。三人忍耐着困意和倦乏,尽可能的还原着房间里的一切。很快就弄得七七八八了,只是墙壁上的洞没有材料补上,郝一墨想出了好主意,两边房间都各一张桌子堵到洞那里去,再铺上长长的一张闲置的白色床单到地盖住,再用点障眼法,暂时让人看不出来。老太太的伤口郝一墨也用了些障眼法让人看不出来。等过阵子障眼法失效的时候,估计人们也查不出来肇事者是谁了,毕竟他们是“隐形”了的。
最后郝一墨还不放心的检查了那只诡异的芭比娃娃,她没有感应出其他魂体来,也看不出个究竟,相信它也闹腾不起来了。而关于婷婷的灵魂是如何进入到芭比娃娃的里面,这个疑问也就此不去探究了。
终于整理完毕,郝一墨弄了障眼法掩饰气息,三人偷偷的溜了出去。楼下的保安不看手机了,坐在一张椅子上头点个不停。美丽的护士小姐仪态全无,整个人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医院里静悄悄的,仿佛今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