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要痴迷不悟了!跟孩儿走吧!不然,转眼灾祸就到!”
“是啊,大兄别犹豫了!”
红孩儿与牛千尺轮番劝导,牛魔王却始终神色犹豫。
易园主冷眼旁观,一言不发。因为牛魔王弃了罗刹女,来到这积雷山摩云洞居住,与那玉面狐狸厮混,终归是伤了罗刹女。作为罗刹女的亲生父亲,易园主心头有火。
牛魔王也假装看不见,反正自己本领高强,易园主不是自己的对手,就算他要翻脸,自己也不怕。
“我儿,贤弟。不是本王不愿意跟你们走,实在是没来由啊!”牛魔王摸摸自己的牛角。“我调配阴阳有成,根本不需要唐僧肉来长生不老……我这积雷山又不在西去的路途上,我跟唐三藏八竿子打不着,原本也没有蹚这浑水的意思,我……何必多此一举?”
这原也是实话。
“孩儿啊,既然你从火云洞来了,干脆也别走了,跟我在这里住下。”牛魔王顿了顿。“这摩云洞内什么好东西都有,你……你二娘家私百万,也华不光……”
牛魔王话音未落,红孩儿终于忍不住。“呸,父亲!你这话真是越说也不像话!孩儿一门心思来救你,你却让我陪你这在狐狸洞内住下?这叫我将来如何面对母亲?”
牛魔王脸色一沉。“大人的事,小孩子懂什么?不必说了,你们要走自己走,我……我是不走的!”
“大兄,你这是财迷心窍了啊,还是色迷了心窍?”牛千尺瞪着眼,粗声粗气地反问:“难道你脸自己的性命也不顾了?”
“千尺,你胡说什么?咱们弟兄数年不见,见面难道不该亲亲热热吃酒、回忆往事吗?你没有来由地瞎说什么?你懂个啥?”牛魔王昂着头,鼻息声沉重,显得不悦。这个兄弟,在牛家声名不显,牛魔王一向也瞧不起他。
“大兄,我的话句句属实。我师父说得清楚。天庭有意要借唐僧西游的事收服下界妖王,而大兄首当其冲,正是其中一位。你以为自己不抓唐僧就没事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牛千尺将孟游的话奉为圭臬,一五一十地讲述给牛魔王听。
没想到牛魔王却突然大怒。“牛千尺,够了!我知道你拜了个师父,不要以为这样就了不起了!就可以跟本王平起平坐了。别忘了,一直以来,都是我教导你,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我这里说三道四?你师父是什么人,我不知道,我也不信他的话。你愿意信他的话,是你的事,不要来烦我!”
牛千尺也来了火。“大兄,我好言相劝,你不听就不听,为什么要出口伤人?你我本是弟兄,难道你还真一直以为我低你一等不成?”
“哼哼,哈哈……”牛魔王大笑。“传言果然不假,什么天厨教有吞并天下妖族的野心。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连你一个小小的牛千尺都敢在我大力王面前呼三喝四了,你们天厨教好厉害啊!你好大的气魄啊!”
“废话少说,要么滚要么打!”牛魔王掏出兵器,翻脸不认人。“我儿,你我毕竟是亲骨肉,你总不能不帮助为父吧?”
红孩儿稍微迟疑了片刻,认清形势,语重心长地劝道:“父亲,不论你心里怎么想的,无论你跟千尺叔有什么心结,但千尺叔这一次说的是对的。我见过太师祖的实力,他可是连三清都能直接挑战的人物啊,你与天厨教作对不会有好下场的……而且,唐三藏西去兹事体大,孩儿也差一点着了道,多亏了外祖父和太师祖搭救。否则,今日哪里还能再见?”
牛魔王自视甚高,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也来反对自己,顿时语塞,同时愈发恼羞成怒。“好,好,好!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有自己的主见了……我管不了你,你也别来管我。你要想效忠天厨教,跟为父作对?来吧!”
红孩儿气得一跺脚,却没有动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