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缺呼出一口热气，浑身蒸汽弥漫。</p>
“郎君，还不休息吗？”</p>
沈宁眨巴着眼睛，不知何时走到了谢缺身后。</p>
柔软的触感抵在谢缺宽大的背脊上，他转过身来搂在沈宁腰间。</p>
“还有例行公务。”</p>
他抬头望天，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已经快到子时。</p>
谢缺回到家中，拿起捞尸网唤上童贯，二人乘舟巡河。</p>
童贯虽不知白日发生了些什么，但河域附近的动静极大，使得他此时有些小心翼翼地转头四顾。</p>
天况越发凉清，水色也随之变得浑浊起来。</p>
童贯看着水面。</p>
透着月光但看不到的河面之下，似乎隐藏着什么。</p>
他不由打了个哆嗦。</p>
谢缺抬手用竹蒿轻打了一下童贯，他立即回过神来。</p>
他语气略微颤抖着指着河面：“水……水下面，好像有东西。”</p>
谢缺停下手头动作，“有什么？”</p>
在他的视角下，水面一片平稳，只能看到船动带来的道道波纹。</p>
童贯摇了摇头：“不知道，但好像就是有东西。”</p>
谢缺拿着竹蒿，在童贯所指之处捅咕了几下，但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p>
童贯的面色依旧紧张：“好像真的有东西，我看到他们游来游去……”</p>
谢缺看着童贯越显苍白的面容，心知他也不会撒谎。</p>
水下到底有什么东西呢？</p>
谢缺取下船头的葫芦，倒出一只河蟞吞下，跃入河中。</p>
“谢哥儿，会不会是我看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