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面，有什么……”谢缺深吸一口气。</p>
阿水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传闻若有蛟入海，即将蜕皮化龙时，在这入海口处便会生出这样的漩涡。”</p>
谢缺心中变得越发好奇起来，这无定河中看来是真有龙存在过啊！</p>
但以此刻其中水流的湍急速度，加上这深不见底的涡流，便是武道宗师也很难与这自然的伟力相抗衡。</p>
现在即便是有心想下水去看看，但也是有心无力。</p>
“等日后有机会下水看看吧……”</p>
谢缺抿抿嘴，将这事情放在心头。</p>
他不由想起阿水在为那残蜕浇水时，所念的咒语，开口问道：“前辈，你们家中所传下的……真的是龙留下的残蜕吗？”</p>
阿水摇了摇头：“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我曾想将之展开，但却有些拿不起。”</p>
谢缺暗暗吃惊，当初小车沟底的残蜕亦是如此，即便是以自己在水中十倍的力量，都无法将之拿起。</p>
二人再度交流了片刻。</p>
谢缺发现阿水对很多东西也只是一知半解，并不会比自己知道的更多。</p>
见雨依旧没有停歇的样子，二人就地盘坐，在这摇摇欲坠的棚中开始交流起武学。</p>
阿水的武道算是自己摸索的野路子，刚猛有余但却是直来直去，很多招式都不晓变通。</p>
不过他不怎么争强好胜，和人交手的次数也是寥寥无几，对武学从未上过心，也就解释得通了。</p>
在阿水三十多岁时，他的气血和身体素质都已经到达了宗师的顶端。</p>
他发现自身武学再无长进后，加上他也没什么精进之心，便让这身武艺放任自流。</p>
几十年后的现在更是因为年龄太大，气血衰败，连带着武道境界也退步了不少。</p>
谢缺感觉阿水的武道天资不会弱于大顺，比起自己虽说可能会差上一筹，但也是极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