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俆疏影不情不愿的眨了眨眼睛,林晓便是缓缓的松开按住俆疏影脉门的手,看到俆疏影没有挣扎的意思,继而放开捂住俆疏影嘴上的手。
俆疏影感觉失去的力量回到了身上,心里松了口气,揉了揉酸胀的手腕,瞪着林晓低声道:“你怎么知道他们要抢银行?”
看到林晓一直很凝重的表情,俆疏影心中也是惴惴。
林晓皱了下眉头,他就知道只要把事情告诉了俆疏影,那她就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是他也不能说他是重生者,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直觉。”
林晓敷衍了一下。
本还在忐忑的俆疏影的俏脸顿时就黑了,愠怒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直觉?见鬼的直觉,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的话已经触犯了刑法!妄自揣测引起社会恐慌,定你个扰乱治安罪都是轻的!”
似乎觉得还不解气俆疏影拔高了音调,补充道:“还有诽谤罪,造谣罪!”
不是俆疏影没脑子,而是林晓刚才那副神经兮兮确有其事的样子,结果原因就是扯破天的“直觉”,放谁身上,都觉得林晓是有病!
林晓看到俆疏影炸毛,就是头疼不已,心里也是晦气,不愧是领导家的孩子,这就已经开始上纲上线了。
看到俆疏影这样,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林晓也不想管她了,自己已经仁至义尽,是她命里该死,谁也救不了。
林晓摇头道:“信不信是你的事,我已经提醒过你了,歹徒马上就要开始行动了,这个时间正好是警局的晚饭时间,他们是踩着点来的。”
“附近最近的派出所在一千八百米之外,开车来不用想了,长宁街在晚高峰是最堵的,步行跑过来最快也要九分钟。”
随即林晓脸上带着嘲讽道:“当然了还要消耗报警,接线判断,上报,调度,出警,一系列的环节,两个九分钟吧,抢一个支行的柜台足够了。”
俆疏影听的目瞪口呆,可是随即便是反应过来,古怪的看着林晓道:“你丫是写的吧?不得不说你的分析就好像你曾经策划过抢银行似的,但是你知不知道每一个银行窗口柜台,都有一个报警器?而且所有的柜台员都受过应激训练?我敢肯定,只要是窗口业务员按下报警铃,警察会在五分钟之内赶到!”
俆疏影老气横秋的规劝道:“小伙子,写可以,别把和现实弄混了,我有个朋友就是这样,已经精神分裂了,还有写书的时候细致的观察观察生活,不然的话注定要扑街。”
俆疏影已经把林晓当成了一个因为写而泥足深陷的扑街青年了,心中好笑,也没当回事儿了。
这个女人太自以为是了。
林晓冷着脸道:“劫匪五人,长宁支行有三个柜台,一人控制一个,直接掏枪,柜台员吃了豹子胆也不敢乱动,剩下两杆枪控制局面,你觉得怎么样?……算了,念在我给你忠告的份上,在我离开银行大厅之前,不要跟我说话了。”
“最后劝你一句,他们只要钱,不想杀人,不要做无畏的牺牲,让他们安安稳稳的把钱抢走就好了。”
说完,林晓扭头就走,快步的走向银行大门,心里一点挂碍也没有,不想说,不想说,最后还是和她说了那么多,就是因为这俆疏影的确是个好人,不该是这样的死法,他动了恻隐之心。
不过当他的好心被当成了笑话,那也就没有再规劝下去的必要了,因为抢劫很有可能在下一刻发生,他不想出意外。
当个感动华夏青年也挺好的,人各有命,无法强求。
而林晓之所以最后又说那么句话,是因为前世最先反应过来报警的人,就是俆疏影,要不是她报警,警局也不会反应那么快,把一群劫匪堵在银行里。
俆疏影却是有点无奈,自己怎么就挑了这么个人采访,神经病一个,只是她还没问这个人是怎么认识自己的呢?
而林晓在往大门口走的时候,却是一怔,因为门口的民工只剩下一个人了,林晓心里顿时就是一惊,猛然回头看向柜台,却是猛然发现,有三个民工已经提着编织袋挤到了柜台前面。
“挤什么挤啊!不知道排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