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号码,恨咧咧的接起之后,没说几句就挂了。
“妈的这帮没有人性的资本家,都这个时候还要老娘去加班!”
正埋怨着,电话又响了!
我还是佩服她的,骂归骂,骂过之后,人起身去卫生间里收拾了一下自己,就硬撑着去公司了,还说爱情没了,至少钱不能再丢了,加班可有三倍的工资呐。
说着,丢下一句要我等她回来接着喝,便去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的鼻尖又是一阵无以名状的酸涩。
我相信,越是表面堆满笑的人,内心的苦就越是深。越是大大咧咧对一切都满不在乎的人,一旦较真起来,那也是任何人都望尘莫及的坚韧。
洗完澡出来后,我看着那箱没有喝完的啤酒,自顾自的坐了下来。这酒啊,喝第一口时,感觉是那样难以下咽,可是,说来也奇怪,第二口第三口之后,就停不下来了。
那种晕晕乎乎的感觉,对于一个内心极度痛苦的人而言,真真是一种最好的麻醉和解脱。
打开一罐啤酒时,灌口扎到了手指,殷红的血冒了出来,我看着伤口也不大,索性就没去理会。
我就这么一罐接一罐的喝了起来。越喝眼泪越多。然后就不停的哭,仿佛要把所有的忧愁心酸都哭出来一般。
那天还在笑人可喝醉了哭哭啼啼,现在想来,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大概女人喝醉了模样都是差不多的。
就在我喝得晕晕乎乎,绵在床上浑浑噩噩之际,传来了隐隐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