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父亲的质问,小哈布斯背后冒出冷汗来。小哈布斯确定自己的父亲不是非凡者,但当他站在父亲面前时,所感受到的那种压迫感,是黑纱、帝女和主教这种真正的‘传说’也无法比较的。他垂下头。没错,这也是个太过蹩脚的谎言。很多哈布斯堡的侍从都见过弗莱迪回到城堡。他无法掩饰的。“弗莱迪……死了吗?”父亲在提问。小哈布斯听得出这问题背后的担忧。“是的,他失控了,黑纱阁下把他制成了我的晋升魔药。”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定。仿佛有闪电在空气中划过。哈布斯大公的脸上露出了罕见的愤怒表情,这个老人像是一个发怒的狮子,他的所有鬃毛都在这喇“父亲大人!”小哈布斯跪在地上,“这并不是我的意愿,黑纱阁下她自行其是,她是‘传说’,我无法制止她,而且我也需要魔药,弗莱迪浪费了无数的机会,甚至连‘命运’给的机会都浪费了,我不能再继续等待了!”哈布斯大公坐在那,愤怒的情绪很快变为一种悲哀,他无法做什么,阿尔布列特·哈布斯现在是他唯一的儿子了。哈布斯大公只是问,“弗莱迪掌握着一个秘密,那个秘密会让哈布斯堡变成一片废墟,你也知道那个秘密,你确定他在临死前没有向任何人透露它吗?”小哈布斯在这个刹那背脊上忽得变得冰凉,他在颤抖,在恐惧,因为他从未思考过这件事。“我推荐了帝女大师为你制作魔药,你偏偏要相信那个黑纱,她拥有探索人类灵魂的能力,你确定弗莱迪临死前,没有向她透露那个秘密吗?”哈布斯大公逼问,“在‘瘟疫之母’这样的犯罪者面前,人类的灵魂像是纸片一样透明。”“我可以去确认一下!”小哈布斯回忆了片刻,马上说,“有可能是她的助手,我是从他助手的手中,回收了属于弗莱迪的非凡‘特性’。”“那你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吧?”哈布斯大公问。“我去确认黑纱和她的助手是否知道那件事。”小哈布斯说。“无论他们是否知道!”哈布斯大公咆哮。小哈布斯把头深深埋下,表示顺从。“另外,我们需要给菲利普亲王一个交代。”哈布斯大公说,“就用弗莱迪吧,让他最后为哈布斯堡做一次贡献。”“我们应该怎么做?”小哈布斯不明白。“承认这是隐藏在哈布斯堡内的恶徒,他所做的一切,都与我们没有关系,敲诈、勒索、暗杀……这些你们曾做过的事,都让他承担了吧。”哈布斯大公说,“这是我们对菲利普亲王的让步。”“还有,那个月夜骑士。”哈布斯大公说,“整件事,都与他有关系,找到他,把他带到我的面前。”……从已经变成无人记得的往事的弗莱迪身上,楚门只获得了一个‘指枪’特性,其他三个特性都被小哈布斯男爵要回去了。连同那枚‘命运’戒指。超凡三阶非凡者死后遗留的特性,对于哈布斯堡来说也非常珍贵,特别是那枚‘命运’之戒,小哈布斯男爵说它所代表意义更重大,他需要用这个对哈布斯大公做个交代,因此必须拿回。楚门和黑纱也没办法拒绝这个理由,只是黑纱为楚门要了一份‘指枪’作为工作报酬,毕竟楚门自从进入哈布斯堡工作之后,还从未拿过任何酬金呢。当然,楚门之前得到了一份‘噬魂’特性,现在又得到了一份‘指枪’特性。这已经足够珍贵,非凡特性是无价的。在几人分配弗莱迪遗留在人世间的最后遗物之前,小哈布斯男爵已经确认,通过服下第二剂万能魔药,他获得了属于‘谋主’的‘技巧’。小哈布斯并没有把这些‘技巧’展示给楚门和黑纱看,成为真正‘传说’的他,对于魔药师及他的助手的态度,已经开始略显冷淡。“我要准备我的晋升仪式了,另外,还要处理黑纱阁下给我造成的麻烦,希望我们的合作还会一如往常。”对于小哈布斯男爵的态度,黑纱表示理解,毕竟她才煮了男爵亲爱的管家,又让男爵把管家吃了下去。“您得习惯一下,下次准备好了,就不用再这么仓促地选择亲信作为魔药主材了,毕竟我们身边的亲信不是那么容易培养的。”面对黑纱的遵遵话语,小哈布斯男爵有一刹那的疑惑,不过那时他已经得到消息,说哈布斯大公即将回堡,也就没去更深一步地理解黑纱话中所指。但楚门在思考。离开哈布斯堡的路上,他问黑纱:“小哈布斯男爵必须继续服用您的魔药?”“您发现了吗?”黑纱话中带着笑意,“就是这样的,一旦离开我们的魔药,他将失去他的‘传说’力量。”楚门立在原地,许多可能性从他脑中掠过。“楚门先生,还记得么,我曾经说过,我们要像是两株毒藤那样缠绕在哈布斯堡这棵大树上,毒死它,取代它~”黑纱话中的愉悦之意难以形容,“如今我们已经实现了其中的第一步。”“莪还以为您在开玩笑……”楚门有点震撼。“开玩笑,当然不,有关权利,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的目标是成为昂撒首相。”黑纱说,“楚门先生,您会成为我的助力吗?”“至少我不会是您的阻力。”楚门说,“至于其他帮助,我不是非凡者,能提供给您的助力都是有限的。”“有很多事是非凡者无法做到的~”黑纱忽得开始端详楚门的脸,“您很英俊。”楚门不知道黑纱想做什么。“我收到消息,有一位对昂撒至关重要的人将抵达伦丁尼,如果能够得到这一位的认可,我们的计划将会很快变成现实。”黑纱说。然后呢?楚门听着。“我需要您去接近她,讨好她,最好能让她爱上你。”黑纱说。“她是位……女士?”楚门问,如果是男性那这任务就有点像是昂撒贵族任务了。“一位公主。”黑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