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牛三已押至王府看管!”
“报!阁老们已亲赴命案现场。”
两名王府侍卫先后来报。
雨势越来越大,东运河上,泛起无数水花。
“报清军冒雨急攻,北城墙危急!请监国速发援兵!”一名方营的塘骑前来求援,就在刚才多铎视察完军前之后,清军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不要命的攀城猛攻。
张国维急调标营陈洪范所部,可只有杨廷麟带着两千兵马前来支援。
没看到陈洪范的张国维问完杨廷麟,这才得知陈洪范被首辅马士英与兵部朱大典调走了。
这样张国维十分生气,但战况紧急,也只能战后再拿陈洪范问罪。
尽管城头方国安率部死战,可清军就像是杀不尽一般,不断地在四处冲开豁口,登上城头。
杨廷麟及时赶到,率军在城头四处救火。
但明军新兵居多,战斗力低下,虽然在张国维亲自督战下,没有出现逃兵,但是面对嗜杀成性久经沙场的清军刘良佐部,他们战斗的很艰难。
“制台,你看!”一直陪同护卫张国维的方元科在搏杀城头残余清军的空隙,指着城下大喊道。
张国维顺势看去,只见城下又开来一支大军,看上去是不是八旗兵丁。
“定是投降的刘泽清部!这该死的叛贼!”方元科肯定到。
看样子,是准备接替已经猛攻了一炷香功夫的刘良佐部,张国维面色憔悴,知道清军是准备车轮战,想要一举打崩守军的士气与心态。
无奈,他只好向潞王求援,因为他的王府直卫是现在城中唯一的生力军了。
清军一波接着一波,丝毫不给城头明军喘息的机会。
方国安不知道自己砍杀了多少人,只觉得手臂酸胀,有些脱力。
“叔......”
“他妈的叫总兵!”
“是!总兵,咱们伤亡过半了......”
方元科匆匆统计了伤亡情况,向方国安汇报。
方国安正靠在墙垛下缓着劲,左右看了看四周的士卒,不禁惨笑道:“他奶奶的,没想到兄弟们今天竟然没有崩!过去打流贼伤亡三分之一就溃了。”
周遭众多在歇息的士卒听到自家总兵的话,满是血与水的脸上,露出了疲倦的笑容。
刘什长坐在城楼柱前,怀里抱着一个年轻的士卒,任凭大雨瓢泼。
“小五啊,方总兵夸你了。”
......
由于大雨,两军的火炮都哑了火。
随着清军号角的响起,刘良佐部已经被换下,顶上来的是原大明总兵刘泽清所部。
刘泽清已经剃了发,正甩着他的长辫子对着手下的奴才们训着话。
“都给爷好好打,主子们在后面可看着呢!谁要是拿了方国安的人头,爷赏他千金!”
“主子您放心,看奴才们表现!”
刘泽清满意的点点头,大手一挥,中军竖起了进攻的旗帜。
瞬间,大军就像是排山倒海般涌了上去。
待众将领离开后,刘泽清一脸笑嘻嘻的偏头问着身边的一个尖嘴猴腮的师爷道:“怎么样,我刚才像主子吗?”
“像极了!嘿嘿嘿!”那师爷恭维道。
这时,刘泽清看到了正在率部向着城动转移的刘良佐部旗帜,轻蔑地笑道:“真是废物,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