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之前他问自己红长老对于薛也的死还有没有说什么的时候,那种担心和紧张,说明他和红长老之间一定有什么,罗沐漓想到这里,心里就不禁有些担心。
“好吧,那我走了。”南空浅记住了罗沐漓说的话之后,点了点头,然后就转身离开了,罗沐漓看着他离开的样子还不忘在背后叮嘱他道:“你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林水寒啊!别忘了!”
“知道了!”南空浅大力挥了挥手,而后便消失在了罗沐漓的视线。
“小姐,南空浅为什么要帮你带话给林公子啊,林公子走了吗?他回麒麟门了吗?”鸾素不解的走到罗沐漓的身边问道,她点了点头,语气中有一些失落的道:“是啊,走了,回麒麟门了。”
说罢,她便转身走进了院子,鸾素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林公子正派中人,本来,和小姐就不是一路人。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而后也转身走进了院子。
江陵城热闹依旧,来往百姓络绎不绝,好像并没有因为麒麟门弟子和南空浅的存在或消失,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而这片繁荣的土地之上,那片蓝空,依旧蔚蓝如海,甚至,还多了几分闲气。
对于麒麟门的那些人来说,世事也不过如此,东尘之行,去便去,归便归,并无任何不同,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犹如整个世界都被颠倒,分不清黑夜、白昼。
秋色来袭,秋雨如期而至,淡淡细雨如鸿毛一般划过眼前,落地即逝,萧远坐在大殿外的台阶,一人独坐满目凄凉,雨落不停悲恸于心,曾几何时,在那月黑风高之夜,那天也是下着如此淅沥小雨,他在山里辗转徘徊,终是在一处小亭子里看见了那蜷缩在角落里的身影。
而今,雨依在,他旧在,那道倩影却已不复存在。
萧远坐在此处,眼神如雨,滴滴落下无限忧伤,悲哀忧愁无处可藏,心,随着雨落一颤一颤的,颤的疼了,痛了,眼泪也不禁随着雨水落地。
而大殿内,又是另一番惆怅之景。
据红长老乔木先前回麒麟门所禀报的情况,大家都对林水寒此人有了一定的怀疑和戒心,觉得此人十分的不简单,为此,特向掌门流夜请示,于三日之后在菁华殿举行合审之式。
可是由于黑长老墨菊身体不适,绿长老、青长老和黄长老又要操办陆纤纤的丧礼并将她的尸体送回其故乡,无琐事缠身的就只剩下红长老和花长老了,原本流夜掌门想等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妥当了再开始合审,可是他拗不过红长老执意要求,所以今天,合审之式便在流夜掌门和两位长老的见证下开始了。
而林水寒被带到了大殿,双膝跪地,流夜掌门坐在最上方的半月椅上,红长老和花长老就坐在底下的玄台上,他们都是一副神色凝重的样子,就连流夜掌门也不例外,林水寒一到大殿中央,心里就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顿恐慌,即使合审只有三个人在,但是他们严肃的表情也还是让他情不自禁的感到害怕。
而摄魂棒,也被装在一个盒子里,被其他的弟子呈了上来,放在了玄台上的桌子上。
“林水寒,我听红长老说,是你利用摄魂棒,救了所有倚霜城的百姓,将嗜血之欲从他们的体内抽离,是吗?”流夜看了一眼盒子里放着的摄魂棒,而后视线落到了林水寒的身上。
他点了点头,“嗯。”
流夜掌门顿时面露笑意。
“离开麒麟门的时候,你连御剑都不会,可是此番回来我却听说,你不单单学会了御剑,而且,还学会了其他法术,从幽扬曲的手上死里逃生,你是怎么做到的?”红长老目光犀利的盯着他。
“是萧远师兄教我的。”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流夜也是讶异,“萧远教你的?”
“是。”林水寒点头,“在南家之宴后,萧远师兄说我若是一点法术都不会,到时候会有危险,还会拖累大家,于是,便趁着一天晚上有空的时候,教了我御剑和其他的一些小法术。”
流夜又是一惊,“教了你一个晚上,你就学会了?”
林水寒点头,流夜神情顿时恍然,没想到这孩子还真是挺有本事的,要说他没点天赋谁信呢!麒麟门这么多弟子从来没一个人可以在一夜之间练成御剑之术,更别说再练习其他的法术了,就连释然当初也是练习了三四天才学会的,而林水寒居然……
想到这里,流夜嘴角不禁勾起了一丝满意和欣慰的笑容。
可是红长老并未被林水寒方才的那一番话所震惊,她听说是萧远教了林水寒法术,便又问道:“那他也教了你控制灵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