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少啊,看来我赶上点了。”吕阳看到有这么多人在,暗自点了点头。
“这位老弟,你也是前来投军的?”一个自命富贵,有实力得到雪银龙的青年士子走了出来。他见吕阳虽然狼狈,但牵着的马神骏不凡,所以言语之间很是客气。
“看,士杰上了,他果然也看中了那匹马。”看到那名青年士子上前与吕阳搭讪,在场众人,明显变得有些兴奋起来。
“是啊,士杰看中了那匹马,我们就没戏了,不过,有热闹看总归还是好的。”兴奋的同时,众人也略带着些惋惜,似乎那上前的青年士子身份特殊,他们都不敢轻易得罪。
“我叫吕阳。”吕阳也注意到了旁人的sāo动,随口答道。
“原来是吕老弟,失敬,失敬。”青年士子不动声s-地把他整个人打量了一番,突然道,“在下孙士杰,忝为南岭牧之侄,不知在哪里见过兄台,怎么兄台有些面善的样子?莫非我们在哪里见过不成?”
这个自称南岭牧之侄的青年士子孙士杰,说着也有些怔愕,他突然发现,吕阳还真是有些面善,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
“也许人有相似,也说不定。”吕阳抬头看了看天s-,“时候不早了,我先进去投名帖,回头再与孙兄叙说。”
他来时已经向府上见识卓越的奴仆打探清楚募兵的章程,知道来到这里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投名帖,把自己带着的告身文书,上jiāo给这里的主官,然后等候安排。
“请。”孙士杰愣神间,不由自主地让开路,让他走过去。
“公子,您怎么忘了问马?”孙士杰身旁的小厮,低声提醒道。
“不急,这事不急,让我好好想想。”孙士杰看了他一眼,凝重地说道,“这里可是募兵所,有m-n路的人才来投军的地方,没有m-n路的寒m-n士子,早跑去读书或者直接上前线去了,这种地方,说是藏龙卧虎也不为过,哪个豪m-n世家到了这里不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冒冒失失地问,太得罪人了。”
想了想,越发觉得有理。
“只有那些不晓事的暴发户,才会嚣张跋扈,他们也不想想,这么做除了显摆威风,半点好处都没有。”
“可是,那马——”
“马什么马?对了,那匹白马,似乎也在哪里见过,究竟在哪里见过呢?唉,想不起来了,还是等二哥回来再问他吧,他的见识,比我广泛。”孙士杰苦恼地拍着头,“要是这小子背景不厉害,还可以向他讨要,但有这种一看就是绝世神骏的人,又怎么会没有背景呢?八成是要不到了。”
“哎,那个牵白马的,站住。”就在这个孙士杰公子暗自懊恼的时候,一个鸭公嗓似的声音,却响了起来,“说你呢,还走,给我站住。”
孙士杰的谨慎小心,让在场不少人猜测,忌惮,但也有一些人,眼见他放弃了夺马,便开始蠢蠢y-动起来,也不仔细思量其中的原因。
这个鸭公嗓的青年士子,就是其中之一,他是一个富商子弟,父辈托人送了三百贯钱进来,打算谋个武勋晋身的m-n路,见了雪银龙这样的神骏,无比爱慕,迫不及待地上前叫住吕阳。
“什么事?”吕阳转身问道。
这个鸭公嗓青年带着人上前,身边的几个小厮也都打量着雪银龙,一副跃跃y-试的样子,让人一看就想起不怀好意,凶神恶煞,这些不好的词语。
“我家公子看中了你的马,想要买下,没有听清楚吗?”一个尖嘴猴腮的刁奴,指着吕阳的鼻子道,“开个价吧。”
“我们家公子是滁县李府的二公子,看上你的马,是你的福气,可不要狮子大开口,给自己找不自在。”另一个刁奴比了个大拇指,中气十足地说道。
“什么h-n账话,本少像是那些小m-n小户的西贝货公子,怕别人狮子大开口的吗?”鸭公嗓怒了,踹了那刁奴一脚,旋即转向吕阳道,“小子,只管开价。”
“开价?”吕阳听着这几人聒噪,突然面s-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