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到一种不同于男子坚硬的柔软,怀中就跟抱着一团肉呼呼的绵花似的紧紧地贴合着他的肌肉线条,他绷紧的身体莫名涌上一股异样,他气嘶厉喝。
“杀了你!”
虞子婴面沉如水,理都不理他的怒气,跟只小野兽一样呲开一排森森白牙,一张嘴便狠狠咬上他的耳朵。
“嘶!你这只蠢猪妖!竟敢咬本殿!”痛哼一声,嫉被虞子婴跟只八爪鱼一样紧紧缠在他身上,浑身别扭又难堪,可却又被她死活不放地抓着,这死猪妖一身肥肉算是没白长,力气又沉又重!
“唔呜呜——”虞子婴济出钢臂铁腿锁,感觉嘴里一咸,含糊不清地用鼻孔哼哼道。
不放!死都不放!咬死你这蛇精病色狼!
她的哼哼嗯嗯,奇异地嫉却听懂了,他气极败坏地扬手撒开臂弯渡鸦,反手一把掐着虞子婴咽喉,阴声道:“这个死猪妖,敢称本殿色狼,你又不看看就凭你这猪一样的身材,妖怪一样的丑容,看了你简直就是侮辱了本殿的眼睛!”
虞子婴眼中火光一闪,松开嘴,就一口反嘴咬向他的手,上排牙跟下排牙使劲交合:“咬,咬死你!”
这边渡着急呼扇着翅膀,看着这像只小兽一样不按常理出牌的怪物,竟敢欺负它家主人,便竖起锋利的爪子扑上去扯她的头发。
嘎嘎!
虞子婴眸光一狠,两束寒冰视线射向渡鸦,那眸中的幽冥地狱鬼火,竟吓得渡鸦嘎——地嚎号一声,连忙松爪,摇翅后退不敢再靠前了。
而嫉察觉到他养的一向桀骜不驯的渡鸦竟会被这个猪妖吓到了,心底诡异,也没有耐心再陪这只猪妖玩了,直接运足真气从体内爆发,而虞子婴只觉一阵排山倒海的气流冲击身躯。
猛地一震,从喉管喷出一口血水,直接喷了嫉一脸血。
嫉全身激烈地颤抖,整张寒意渗人的脸气得一阵青一阵红。
一只异常冰冷的手牢牢掐住她,他附落她的颈边,带着一种压抑血腥的低哑道:“这是第一次有人能够惹得本殿如此生气,你说本殿该怎么处置你呢?是将你的全部血喝光,还是将你的猪肉一块块撕下来?嗯?”
虞子婴抿唇瞪着他,脸色酱紫憋红,不屈服地一眨不眨,一双幽暗漆黑的瞳仁竟忽闪现一种妖异的金光。
而一直等着她露出恐惧害怕神情的嫉,瞠目一怔。
“你——”
“何方恶贼!竟敢欺我的徒儿!”一声音色如千古不怠,悠远古钟敲响,响彻整片幽幽绿竹破空传来。
只见竹林狂风大作,竹林枝叶都在不安地颤抖,一道惊天震撼的青色气流从上空倏地炸开了竹屋,木片屑被溅飞四分五裂,瞬间暴露出房内突兀站立的两人。
虞子婴跟嫉同时顿住,微愕地看向上方,只见一道青色的背光身影遥立于空中,他身负万千光芒灿烂,浑身气度却犹如寒冰剑魄,又如苍云白雪。
模糊的轮廓分割于天地之间,沉稳而厚重的身躯在暮色中苍茫深远横亘绵延,若寒冰神储踏着一只体态飘逸雅致,鸣声超凡不俗的飞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