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似最迷人琴音般慵懒迷离的声音响起,似近在虞子婴耳廓温凉痒痒麻麻地响起,带着一种令人颤粟的气息。
虞子婴倏地抿紧淡白色的嘴唇,似蒙了一层阴翳的金眸一片烦躁:“你说够了!”
她架起双臂,顺着惰皇的力道猛然前推,一个抽身回撤错开了他的身影,惰皇来不及反应只觉一道疾驰的白光闪过,他眸一紧,迅速侧过身,只看地面似乎被切开一般形成一道长长的鸿沟。
就是这一瞬间,惰就是在她释放杀意一瞬间产生的僵直,虞子婴想要抓住的就是这个机会,她没有丝毫停留,从他背后弓身向前,一个爆射拳刃带着呼啸向惰的身后攻击,这个时间的停顿,足以完成一次完美的攻击。
既然这是一场孰输孰负的战斗,那就没什么人情保留之类的好讲,这是属于一场博弈的游戏,断然没有留情的理由。
惰即使能够避开,亦勉不了被她的拳风震得胸腔一痛,他一回头,恰好看到虞子婴承受不住反弹导致气血上涌,嘴角溢出了血丝,但她一无所察,仍旧像一只凶猛小兽似地朝着敌人眦牙撩爪。
他蓦地心中涌出一种十分荒谬,像是正在欺负小动物的怪异感受,他迟疑了一下,接着手臂被猛力一拽,便感到脖子搁上一道冰冷的物体。
“不想死的话,最好闭嘴。”虞子婴冰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手术刀抵入肉几分。
惰一只手臂被她反掰于背,稍有些陂地被她挟持住了,一次变得如此狼狈,他却感觉有几分新奇。
“你这双金眸的能力是能够窥探到对方下一步的轨迹?”突然,惰问道。
虞子婴一怔,脸色整个不好了,圆碌碌的猫眼睁大,刚才因为虏获敌人的好心情被破坏殆尽。
“刚才在打斗之中,你总是刻意避免与我直面对抗,但却总能早一步设定好下一步的步骤,这就是你拥有的能力对吧。”
很明显惰对腾蛇一族有过一番详细了解的,他知道腾蛇一族的色瞳都代表着某种特殊能力,他斜睨着虞子婴那板得死死地小脸,一双玲珑墨眸潋滟含笑,似能洞悉她埋藏在深处的一切。
“你想逼我杀你灭口。”虞子婴纠结地蹙起眉头,看着他的眼睛一片死气,此刻真的对他动了杀心了。
她的能力竟被他如此轻易地勘破,这对她而言绝对是一个不小的威胁,第一次有一个人令她如此忌惮。
“虞子婴,我说过,你跟你不是敌人,甚至……如今,我跟婪他们亦不一定会成为敌人,毕竟敌人的敌人,其实也可以成为朋友,不是吗?”
“殷圣的奸细是我的,你不能跟我抢。”虞子婴回过神来,不管他现在说得有多天花乱坠,她都记得她的初衷要求。
“好,我放弃她,不过……你要答案我一个条件。”惰敛睫沉吟片刻,眸底迅速掠过一抹精光,终于愿意松口了。
虞子婴半疑半信地盯着他的脸,又不能真的杀了他,既然打败了他,现在也就只能顺坡下驴,暂时看他准备耍什么花样。
“什么条件?”
惰道:“让我近距离……好好地看一看你的眼睛。”
虞子婴一怔。
“我只是想看得更清楚一点……更仔细一点……不要拒绝我……”
惰趁她松懈的时候,已伸手将她拉近,嬌小而单薄的身躯仅仅只到他肩膀,果然像某种柔软的小动物,他冰凉的指尖轻轻地,似因过度地小心翼翼而带着颤抖,细腻而温柔地抚她薄薄的眼睑,他弯下腰来,温凉的呼吸带着某种冰雪的气息喷洒在她鼻翼间,眼神专注而深邃,像是饥饿了许久,那般贪婪,那般炙热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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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电脑出了一点问题,之前写的稿废了一半,嗳~于是感概重新写一遍的滋味就像是吃了吐了,再将吐的再吃进去,呕~